所以，从小到大
颠沛流离让她对任何事和人都缺乏安全感。她不愿意把筹码都放到别人身上，也不想跟阮清曼
样寄生于他人。
她跟阮清曼样爱钱，但阮清曼爱是别人钱，而她爱是自己钱。
——
屠倾已经喝多
，这会也唱不动歌，只坐在沙发里和梁卓裕摇骰子。
见着阮云乔回来，她脑袋歪在她肩上
“
都说有打算。”
“你真是……潘启明在国外挥霍无度，你在这瞎节省。”
潘启明是潘纯彬亲儿子，比她大两岁，大学出国，在外头念书。
阮云乔道：“那他挥霍也是他爸钱，关节不节省什
事。”
“你现在也是潘纯彬女儿！”
阮云乔看着窗外隐隐绰绰，没吭声。
阮清曼估计觉得自己刚才态度有点硬，又软声说：“你多久没有回家里来，也不找个周末回来吃饭。”
“平时周末有工作。”
“又工作，不是说吗，你现在好好学学跳舞就行，别想些乱七八糟。”
阮云乔：“有自己打算。”
今天是周五，众人比平时里都放肆得多，也没有再回学校打算。
喝到后来，转场去ktv。
屠倾个子小小，但喝起酒来很豪迈，喝多拉着阮云乔唱歌，鬼哭狼嚎，听得阮云乔耳朵发痛。
中途，她逮个机会，跑出包厢透口气。
但还没站几分钟，手机响，阮云乔看眼来电显示，往走廊尽头走走，这才接起电话。
“……”
阮云乔在阮清曼要继续唠叨时候把电话挂。她知道，这件事跟阮清曼讲不通。
大以来，她直在试图养活自己，所以她会接工作，填满闲暇时间。
她不是非得跟阮清曼做对，也不是不把潘叔当父亲。
只是她亲生父亲去世得很早，阮清曼在遇到潘纯彬之前也遇到过其他男人，但都不是善终。
阮清曼克制不住拔高语调：“你有什打算？你这年纪去打什工赚什钱！云乔，你叔叔说给你副卡你分没动过，这是什意思，你到底想怎样啊？你——”
“潘叔钱是潘叔钱。”阮云乔打断她话，说，“现在自己有钱。”
“你这说是什话，他是丈夫也是你名义上爸爸，家人，要分这清？”
“不是要分清……”阮云乔没耐心，说，“总之你时时刻刻记得他是你丈夫就好，潘叔前段时间不是还感冒吗，他身体不好你好好照顾他。”
阮清曼：“当然会好好照顾，前段日子他出差也直跟着呢。不是，现在说是你工作事，你别扯其他，你到底在自找什苦吃。”
“喂。”
“什声，云乔，怎吵吵闹闹，你不在学校吗？”手机听筒传来她熟悉声音，是她母亲，阮清曼。
阮云乔道：“和同学在外面吃饭，什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
走廊这头窗户打开，凉风徐徐，绕过耳边，带着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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