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个问题在她脑中回响，敲打着她
太阳穴。突然间，精灵歌声变得嘹亮。独角兽发出嘶鸣，整个兽群出声应和。它们转身跑开，大地为之震颤。
精灵歌声停止
。希瑞看到阿瓦拉克在擦拭额头汗水。精灵用眼角余光看着她，确认她是否注意到。
“在这里，并非所有东西都像看起来那
美好，”他干巴巴地说，“并非
“此处时间流逝方式与彼处不同。如果你帮助
们，们也会回报你。们会把你和们——和赤杨之民——相处而损失时间还给你。”
她盯着凯尔比黑色鬃毛，沉默不语。必须想个拖延战术，她拼命思考着。维瑟米尔怎说来着：上绞架之前，记得开口要杯水，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把水拿来前会发生什。
个精灵吹起尖厉口哨。
阿瓦拉克马匹嘶鸣声，紧张地跺跺脚。他控制住马，用精灵语高声回答。希瑞看到名骑手从马鞍上取下弓。她踩着马镫站起来，双手搭起凉棚。
“冷静点儿。”阿瓦拉克突然说道。希瑞倒吸口凉气。
有些过于激进，不适合在公开场合发表。”
她照办。他们言不发地骑马前进。
“会逃出去。”希瑞打破沉默，“你别想违背意愿把关在这儿。逃出仙尼德岛，逃离绑架家伙和尼弗迦德人，又从邦纳特和灰林鸮手上逃脱。也会逃出你魔掌。会用魔法找到办法。”
“觉得，”他说，“之前主要是你朋友们功劳。叶妮芙。还有杰洛特。”
“你认识他们？”她说，“哦，是啊。你是个通晓者！想过他们事，而你读心。在世界里，他们正面临危险，而你却想把留在这儿，待上……至少九个月。你要明白，别无选择。知道对你们来说，上古血脉之子非常重要，但办不到。真办不到。”
在大概两百步远地方，有群独角兽正飞奔着穿过石楠丛。起码三十头。她见过它们，它们有时会在黄昏时分到雨燕之塔下方湖边喝水。但它们从来不让她靠近——它们每次都会像幽灵样消失无踪。
独角兽领袖是头锈红色毛皮强壮雄性。它停下脚步，人立而起，发出响亮嘶鸣。它用后腿站立，前腿以马儿不可能办到姿势刨着空气。
希瑞惊讶地发现，阿瓦拉克和他手下精灵开始轻声吟唱某种陌生而单调旋律。
你是谁？
她摇摇头。
精灵让坐骑朝她靠近，直至两人膝盖相触。
“说过，这是你选择。们尊重你选择，但们也会采取某些措施。你将明白，想逃出这儿是不可能，小雨燕。如果你拒绝配合，那你只能永远留在这儿，再也见不到你世界和你朋友。”
“你这是要挟！”
“恰恰相反，”他没理睬她抗议，“如果你听从们请求，们便会让你明白，时间对们真毫无意义。”
“不明白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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