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时,用就是汉·林格语——精灵在你们世界用语言。”
“那你们呢?”她转过头,“你们又来自哪个世界?不是无知孩童。会在夜晚仰望天空,但那里没个认识星座。这个世界不是世界。不是归宿。来这里只是个意外……想出去,想离开。”
她弯下腰,拾起块石头,作势要丢湖边矶鹞。但她注意到他目光,于是停手。
“每次骑马出去,”她愤愤不平地说,“总会回到这片湖和这座塔。无论朝哪边走,无论改不改变方向,无论做什,每次都会回到这片湖和这座塔。每次都会。没法离开这个地方。所以这儿就是个监狱。甚至不如窗上安着铁栏杆地牢。你知道为什吗?因为这太羞辱人。不管他们用是不是艾利隆语,他们取笑、蔑视时候,都会生气。别装出副从没嘲笑和轻视过样子。看到生气,难道你很吃惊吗?”
“说实话,很吃惊,”他瞪大眼睛,“非常吃惊。”
讲话?”希瑞皱起眉头,“不管是不是通晓者,你都是看守,而只是个……”
“囚犯,”他讽刺地替她说完,“你已经说过。你也说过你遭受虐待。你骑马出游无疑是因为们强迫,你背着剑是迫于压力,而穿上那些衣服——比你刚来时那身更新、更干净、更有品味衣服——也是在接受惩罚。尽管条件恶劣,但你并未放弃。你用反抗回报们恶行。你还怀着巨大勇气,打碎好几面堪称艺术品镜子。”
愤怒和羞愧让她涨红脸。
“哦,”他匆忙补充道,“你想打碎什都没问题。那些只是世俗之物——虽然它们由几百年前艺术家打造。你愿意陪去湖边走走吗?”
风吹起来,稍稍缓解她窘迫。除此之外,高塔周围大树也为她提供荫庇。湖水片墨绿,茂盛黄色睡莲装点着湖面,让这里仿佛片草原。矶鹞粗声鸣叫,摇晃着红色鸟喙,迅速躲避走来二人。
她叹口气,耸耸肩。
“走进那座塔已是个多星期前事。”她说着,努力保持冷静,“走出塔外,却到另个世界。当时你坐在那儿,吹着长笛,等待。你说花这长时间才来,让你很意外。你先用名字称呼,接着又毫无道理地叫湖中女士。
“镜子事……”希瑞结结巴巴地说,脚跟陷进潮湿砂砾,“很抱歉。当时很生气。就是这样。”
“哦。”
“他们无视。是说那些精灵。跟他们说话,他们装作听不懂样子。而他们跟说话,又故意让听不懂。纯粹为羞辱。”
“你说起们语言非常流利。然而,”他平静地解释道,“它对你而言仍是外语。另外,你用是汉·林格语,而他们用是艾利隆语。这两者分别不算太大,但始终是有分别。”
“你话就听得懂。每个字都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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