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不都听说
被钉上尖桩
吗？还有两匹马拽着
腿呢！难道他就不觉得难过？没为流几滴眼泪？”
“完全没有。听说他只讲这
句：这下安古蓝得到应有报应——屁眼里插根棍子。”
“呵，是够难听。真是个粗鲁杂种。用福尔科总督话说，就是‘
“哦，那敢情好。”女孩耸耸肩，“等莫莱斯林跟你借钱并发誓定会还时候，你就知道他誓言有多少价值。”
“这俺早就知道。”矮人飞快地眨眨眼睛，像兔子似抽抽鼻子，“就算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俺也不会借他个子儿。不过你还活着，真让俺高兴。哈，要是你也打算还清欠俺账，俺就更高兴！”
“也许吧，谁知道呢？”
“金发妞儿，这两位又是谁呢？”
“好朋友。”
西尔依言看向靴子，上面粘满略带红色泥巴。“你们要找半精灵跟夜莺见面时，”没等他们回应，安古蓝就给出答案，“鞋子上就粘着同样泛红泥巴。现在明白吧？”
“明白。那个矮人呢？”
“你们句话也不要说，最好直保持沉默。要板着脸。记住，你俩都是狠角色，不爱废话，只爱打人。”
他们穿过营地，途中没遇到任何阻碍。有些矿工看到他们，立刻转过头去，另些则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挡住他们去路人都忙不迭地让开。杰洛特能猜到原因：他脸依然肿着，卡西尔也是满脸瘀青、抓伤和擦伤——这都是那场斗殴与被米尔瓦痛打留下明显痕迹。所以他俩看着就像爱打架恶徒，言不合就拳脚相加，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打。
安古蓝朋友——位大胡子上沾着油漆矮人——就站在木工小屋旁边，在块像是黑板东西上涂写着什，旁边还有两块抛过光木板。他注意到他们行三人，于是放下手里刷子，把油漆桶挪到旁，垂下浓眉，瞪着眼睛打量来者。他脸上浮现出惊愕表情。
“长成这样？好嘛……诸神要领你们去哪儿呢？”
“跟往常样，领入歧途呗。”她没理会猎魔人威胁眼神，取出小撮麻药粉，吸进鼻子，再把剩下抹到牙龈上。“戈兰，要来点儿吗？”
“好哇。”矮人伸手接过撮麻药粉，贴近鼻子。
“说实话，”女孩续道，“也许会去贝哈文。你知道夜莺和他汉萨在哪儿吗？”
戈兰·德罗兹戴克昂起头。“你，金发妞儿，最好别挡夜莺路。据说他很生你气，气得就像冬天被人吵醒狼獾。”
“安古蓝？”
“你好啊，德罗兹戴克。”
“是你吗？”矮人张大嘴巴，“真是你？”
“不，不是。是刚刚复活先知。别问这傻问题，戈兰，你也该稍微学聪明点儿。”
“别开玩笑，金发妞儿。俺咋能料到还能再见到你？莫莱斯林五天前来过，说你被官兵抓，在莱德布鲁尼被钉上木桩。他还发誓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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