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话令人反感，猎魔人
表情也自始至终写满
厌恶。老天啊，
真不希望他陷入这种情绪，更不喜欢他说这话时样子。
但必须承认，在他说出关于鸬鹚形象比喻之后，心里也不安起来。鸬鹚把鱼叼给主人，主人再把鱼开膛破肚，下锅煮熟！这类比真让人愉快，这前景真叫人欣喜……
然而，理性却否定这份担忧。如果拿鱼作类比，们会是什
鱼呢？不过是几条杂鱼。小小、滑不溜秋杂鱼。卡西尔身为鸬鹚，单靠这点收获可没法赢得皇帝青睐。话说回来，他自己也没法假扮成狗鱼。跟们
样，他也不过是条小杂鱼。在战火重铸世界和世人命运时刻，真有人会在意区区几条杂鱼吗？
敢用脑袋打赌，在尼弗迦德帝国，已经没人记得还有卡西尔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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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鸬鹚就此失宠！也许这就是它开始向鱼寻求友谊和陪伴原因。你觉得呢，丹德里恩？”
吟游诗人趴到马鞍上，躲开根椴树枝。树枝上叶片已彻底转黄。
“即便如此，正如你所说，是他救希瑞命。多亏他，希瑞才能毫发无伤地逃离辛特拉。”
“也让她在噩梦里常常见到他，常常哭号不止。”
“可他还是救希瑞。别再记恨他，杰洛特。有好多事已经改变——是说，每天都在改变。怨恨和恼火对你没好处。他救希瑞。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瓦提尔·德·李道克斯，尼弗迦德军事情报部门负责人，正在低头聆听皇帝训斥。
“看来就是这样喽？”恩希尔·瓦·恩瑞斯尖刻地说，“你部门预算是教育、艺术和文化部门三者之和三倍，到头来却连个罪犯都找不到。那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真棒啊，你们部门烧钱目，不就是让人无所遁形吗？那人犯叛国重罪，还让你部门沦为笑柄。给你们足够资源，给你们骚扰无辜民众权限，结果呢？屁用都没有。相信，瓦提尔，下次议会再提议削减情报部门预算，会很乐意听取他们意见。这点你尽管放心！”
“相信，”瓦提尔·德·李道克斯清清嗓子，
杰洛特终于收回盯着洛奇鬃毛目光，抬起头。丹德里恩瞥眼他脸，立刻转过头去。
“事实不会改变？”猎魔人用充满怒意、仿佛金属般冷硬嗓音重复道，“没错！在仙尼德岛上，他当着面也是这喊。但等亮出长剑，他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就是这个事实，再加上他喊出话，让没法痛下杀手。到现在，更下不去手杀他。真是太糟糕。当时在仙尼德岛上，就该以他为开端，串起道死亡与复仇链条，让人们直到百年后依然津津乐道，让他们天黑之后就不敢再提及这个故事。这说，丹德里恩，你能明白吗？”
“不太明白。”
“那你干吗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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