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
“不，”丹德里恩摇
摇刚刚包扎过
脑袋，反驳道，“这主意不好。鱼太少，
们吃不饱。提议熬汤。”
“鱼汤？”
“当然。们有些小鱼，还有盐。”丹德里恩摆弄手指计算配料，“们有洋葱、胡萝卜、欧芹根和芹菜。还有
口锅。只要把这些东西全放进去，就能熬出锅汤。”
“再有些调料就好。”
“哦。”雷吉斯微笑着把手伸进包里，“没问题。罗勒、甘椒、胡椒、月桂叶、鼠尾草……”
液滋味。到底干吗要跟你说话？”
“这个世界确实黑白颠倒。”吸血鬼面无表情地承认，“你都开始跟说话。或许你能听几句忠告？”
“不，不想听。没这个必要。”
“是啊，都忘。忠告对你来说是多余，盟友也是多余，你有没有旅伴都样。毕竟，你这场远征纯属私事。更重要是，为实现这个目标，你必须独自上路。除风险、威胁、艰辛和疑虑，你不需要别负累。因为归根结底，这些都是自惩罚部分，是你想要赎罪代价。要说，这就是火之洗礼。你要穿过火焰之路。这火既能烧灼你，也能净化你。你打算独自完成洗礼。如果有人支持你，帮助你，哪怕只是略微尝试下这场火之洗礼，出于同样理由，他们痛苦也会加重你债务。他们会剥夺你想要清偿部分罪过，而他们参与又会让你欠下份人情。毕竟，这是你个人该赎罪。只有你需要还债，你又不想同时欠下更多债。推理正确吗？”
“完全正常。考虑到你没喝酒，这还真挺让吃惊。不过看到你就心烦，吸血鬼，请让独自赎罪吧。让独自面对债务。”
“足够，足够。”丹德里恩抬起手，制止他，“这些足够。汤里不用加曼德拉草。好，们开始熬汤吧。你负责洗鱼，米尔瓦。”
“你自己洗！呸！别以为同伴里有个女人，她就得在灶台边给你打下手！负责打水和生火。你自个儿处理这几条泥鳅内脏吧。”
“可这些不是泥鳅。”雷吉斯说，“它们分别是鲢鱼、斜齿鳊、梅花鲈和白鳊鱼。”
“哦，”丹德里恩忍不住开口，“看来你很解鱼嘛。”
“解很多东西。”雷吉斯语气不带丝毫夸耀，“随着岁月流逝，解各种各样知识。”
“如你所愿。”雷吉斯站起身，“坐在这儿好好思考吧。但要给你几句忠告：所谓罪恶感，也就是寻求救赎和火之洗礼需要，你无权独占。生命与银行不同，就在于生命能以欠下别人债务方式还清眼下债。”
“拜托，走开吧。”
“如你所愿。”
吸血鬼走到丹德里恩和米尔瓦那边。雷吉斯给诗人更换绷带时，三人开始讨论该吃什
。米尔瓦从捕鱼篓里倒出小鱼，仔细察看番。
“没别法子。”她说，“们只能把这几条小鱼串在细树枝上，放上火堆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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