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叫丹德里恩。是个诗人。”
“诗人？”米尔瓦看
看干呕不止
吟游诗人，抬起头，“这点
能理解。但不能理解是，为什
他会在这儿呕吐，而不是待在某个僻静地方写诗。不过猜，这不关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关你事。你救他命。还有。”
米尔瓦擦擦被雨水打湿面孔，弓弦压痕在她脸上清晰可见。虽然她射出好几支箭，留下压痕却只有
道：弓弦每次都贴在完全相同位置。
“你
心裂肺剧痛。他摔倒。他没被砍到，只是先前腿伤毫无征兆地复发。
有个士兵本来用斧柄对准他，这时突然呻吟声，往前扑倒，像被人在身后重重地推把。在他倒地之前，猎魔人看到他身侧扎着支翎羽很长箭，半根箭杆已没入肉中。丹德里恩尖叫起来，但声雷鸣马上盖过他叫喊。
杰洛特扶着货车车轮试图起身。他看到个金发女孩挽着弓跑出赤杨林。骑手们也看到她。他们不可能注意不到她，因为与此同时，他们中员在马背上向后栽倒，喉咙被利箭穿得血肉模糊。剩下三人——包括戴护鼻头盔首领——迅速评估下局面，立即朝那弓手奔去，同时将身体藏在马颈后面。他们以为马颈能挡住箭矢。但他们错。
玛利亚·巴林——也就是米尔瓦——拉开弓，冷静地瞄准目标，弓弦紧贴脸颊。
冲在最前面敌人尖叫着滑落马背。他只脚还卡在马镫里，被自己坐骑铁马掌重重地踩在身上。又支箭将第二名敌人掀下马去。这时第三人——也就是他们首领——已经离得很近。他踩着马镫站起身，抬起手中剑，势欲攻击。米尔瓦纹丝不动，面无惧色地直视攻击者，随后拉开弓，在五步远处箭射向对方面孔。箭矢分毫不差地刺入钢制护鼻侧面缝隙，同时她自己往侧面跳。这箭穿透骑手颅骨，也打落头盔。战马略略放慢脚步，但继续往前飞奔。少头盔和大块头骨骑手在马鞍上停留几秒，缓缓地朝侧面栽倒，摔进摊泥水。马匹嘶鸣声，很快跑得不见踪影。
杰洛特拼命站起身，揉搓着自己腿。尽管疼痛未消，但令他意外是，这条腿似乎切正常。他可以毫不困难地起身、走动。丹德里恩在不远处挣扎爬起，推开倒在自己身上、喉咙被箭刺穿尸体。诗人脸色像生石灰样惨白。
米尔瓦走过来，途中在某个死人身上拔出箭。
“谢谢。”猎魔人说，“丹德里恩，快道谢。这位是玛利亚·巴林，又名米尔瓦。们能活命都是她功劳。”
米尔瓦又从具尸体上拔出箭杆，检查着血淋淋箭头。丹德里恩语无伦次地嘟囔句什，彬彬有礼地——只是身子有些颤抖——鞠躬，随即跪倒在地上，呕吐起来。
“他是谁？”米尔瓦用几片湿树叶擦擦箭头，把箭放回箭囊，“猎魔人，他是你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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