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冬天之前赶到吗?”
“们先去维登。到那儿以后,们……有几件事要谈。”
“什事?你别想让打消念头,也别想摆脱。要跟你起去!已经下定决心。”
“鄙人座驾名唤珀迦索斯。”
“是啊是啊。说起来,也该给精灵马想个名字。唔……”
“干吗不叫‘洛奇’?”吟游诗人讽刺地提议。
“洛奇。”猎魔人赞同道,“不错。”
“杰洛特?”
缎带河晶莹剔透河水划过道光滑平缓弧线,倾泻到如缟玛瑙般漆黑巨石之间。河水在石面上拍得粉碎,化作白色泡沫,汇入汪宽阔水池。池水清澈透明,杂色斑驳河床上,每颗鹅卵石和每根摇曳不止翠绿水草都清晰可见。
河两岸长满浓密蓼草。只潜水鸟在草丛里喳喳地叫,自豪地亮出喉部白色羽毛。在蓼草上方,云杉树下灌木丛泛着绿色、棕色和赭色光泽,树冠上则仿佛洒着层银粉。
“没错,”丹德里恩叹口气,“这儿真很美。”
条硕大黑色公牛鳟企图跳上瀑布口。有瞬间,它悬停在空中,伸展鱼鳍,甩动尾巴,然后重重摔进翻腾泡沫。
道叉状闪电撕裂南方暗沉天空,低沉雷鸣在林墙上方响起。猎魔人枣红色母马跳起来,扬起脑袋,龇牙咧嘴,想要吐出嚼子。杰洛特用力拉扯缰绳,母马向后跳去,马蹄在石头上发出咔嗒响声。
“嗯?”
“你有过不叫洛奇马吗?”
“没有。”思索片刻后,猎魔人答道,“让你那匹去势珀迦索斯快走吧,丹德里恩。还有很长路要赶呢。”
“确,”诗人嘟囔道,“你估计……尼弗迦德帝国离这儿有多远?”
“相当远。”
“吁!吁!丹德里恩,瞧见没?它简直是个芭蕾舞女!真想赶紧摆脱这头该死畜牲!对天发誓,定拿它换头驴子!”
“你觉得短时间内有可能吗?”诗人挠着脖子上蚊子包,“这片山谷原始风貌确美轮美奂,但现在宁愿看到间丑陋但舒适酒馆。这星期看够浪漫自然、迷人风景和遥远地平线。想念酒馆,尤其是能供应热腾腾食物和冰爽爽啤酒那种。”
“恐怕你还得多想念段时间。”猎魔人在马鞍上转过身,“说实话,也想念文明世界,听到这个,也许你会感觉好受些。你知道,被困在布洛克莱昂森林整整三十六天……每个晚上,浪漫自然都会冻僵屁股,爬过脊背,把露珠洒到鼻子上——吁!该死!你这匹蠢马,能不能别再闹脾气?”
“有马蝇在叮它。风,bao就要来,虫子变得更加凶狠嗜血。南边闪电也越来越频繁。”
“也看到。”猎魔人勒住躁动不安马,看向天空,“风吹来方向也变,闻起来有股海味道。毫无疑问,要变天。继续走吧。让你那匹肥阉马走快点儿,丹德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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