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背对阳光。太阳正在东方闪耀,而她必须往西走。必须。
热度飞快增长,很快变得难以忍受。到中午时分,她已精疲力竭,所以尽管很不情愿,也只能改换路线,寻找荫凉地方。她终于有收获:块形状很像蘑菇巨石。她爬到石头旁边。
她看到石头上放着样东西。是个翡翠小盒,曾经装着护手油膏,早被舔得干二净。
她连哭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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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头后,光球渐渐黯淡,投下光圈也慢慢缩小和模糊。希瑞费力地集中精神,又念遍咒语。起初几秒,光球光芒变强,但又很快黯淡下来。这番努力让她头晕目眩,步履蹒跚,眼前闪烁着黑红两色光点。她重重地坐下来,身下砂砾和松动石块嘎吱作响。
光球终于彻底熄灭。希瑞没再尝试其他咒语——疲惫、空虚和无力感彻底抹消她成功机会。
前方远处,模糊光芒在地平线上升起。走错路,她惊恐地想到。搞砸……开始是朝西边走,可现在,太阳却出现在前方,这说明……
压倒性疲惫和倦意袭来,就连寒冷也无法压抑。不会睡着,她下定决心。不能睡……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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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与干渴压过疲惫和气馁。她再次摇摇晃晃地迈开脚步。太阳仍旧倾泻着热浪。
远处地平线上,透过闪闪发光热气,她看到像是山脉地貌。片极其遥远山脉。
等到夜幕降临,她竭尽全力汲取魔力,经历数次失败后终于成功变出魔法光球,这时她已经累得走不动路。在此之前,她想施展取暖和舒展肌肉咒语,但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也因此耗光力气。变出光球给她勇气,也振奋她精神,但与此同时,寒冷也削弱她力量。
刺骨寒意和渐强亮光令她醒来,也唤醒在她腹中肆虐饥饿,以及喉咙中火烧火燎干渴。希瑞试图起身,却办不到。僵硬、疼痛四肢辜负她。摸索周围时,她突然发现手指是湿。
“水……”她用沙哑嗓音说道,“水!”
她颤抖着趴在地上,把嘴凑近玄武岩板,疯狂地舔舐聚在光滑石面上水滴,又吮吸起石面凹陷处积水。道凹痕里有将近半捧露珠,她把水和砂砾起舔进嘴,却又不敢吐出。她四下张望。
为点水都不浪费,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头收集悬垂在低矮灌木上晶莹水珠——天知道这些灌木是怎从石缝间长出来。她短刀躺在地上,她不记得自己什时候拔出刀。刀刃上盖着层薄薄水汽,显得黯淡无光。她谨慎地舔着冰冷金属,丝不落。
她压下令身体僵硬痛楚,继续爬动,在其他岩石上寻找露水。但金色日轮已升到地平线之上,耀眼黄色光辉洒满整个沙漠,立刻烤干露水。希瑞欣喜地迎接着新生温暖,但她也清楚,再过不久,阳光就会无情地灼烤她,让她再度渴望夜晚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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