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这是什
？”
“朽木和某种特殊
苔藓，只生长在布洛克莱昂，而且只有她们知道怎让它发光。谢谢你，法芙。”
树精没有回答，但也没走开，而是蹲坐到
旁。她额头戴着花环，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在光芒中，她头发像是绿色。也许真是绿色。但丹德里恩知道，树精发色千奇百怪。
“Taedh。”她用悦耳嗓音说道，闪亮双眼看向吟游诗人。她面容姣好，脸上用油彩画
两条平行黑色斜线。“Ess'vevortshaenteaenEttariel？Shaentea'veanvort？”
“不……也许以后吧。”他礼貌地答道，又为上古语用词好好斟酌番。树精叹口气，俯下身，轻轻抚摸地上那把鲁特琴琴颈，然后灵活地站起身。丹德里恩看着她身影融入森林，走近其他树精——她们身影在绿色“提灯”光芒中依稀可见。
。在诗人听来，杰洛特冰冷语气似乎有所变化。“你能来
很高兴，你这婊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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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丹德里恩在发抖，搞得屁股下面树枝嘎吱作响，“们可以生堆火……”
“想都别想。”猎魔人低声道，“你忘这里是哪儿？”
“你在说笑吧……”吟游诗人胆怯地四下张望，“哦。不能生火，对吗？”
“想，没冒犯她吧？”他小声问猎魔人，“她们用是自己语言，而不知道礼貌表达方式……”
“看看你肚子上有没有多把刀。”猎魔人语气既没嘲讽，也无笑意，“树精对冒犯回应就是捅你刀。但别担心，丹德里恩。得说，她们对你可谓相当宽容，不可能计较失言这种小事。你在森林边开音乐会显然很讨她们欢心。现在你成她们口中ardtáedh，‘伟大诗人’。她们还想听《伊塔蕊尔之花》下段。你知道剩下歌词吗？毕竟这不是你自己创作。”
“是翻译。还按精灵乐谱做润色，你注意到没？”
“没有。”
“跟想样。幸好树精比你懂艺术。看过份文献说，她们非常喜爱音乐。所以才想出这个绝妙
“树木痛恨火。她们也样。”
“见鬼。所以们就要坐在这儿冻僵？还在这黑地方？伸手都看不见自己五指……”
“那就把手放下。”
丹德里恩叹口气，蜷起身子揉搓着手臂。他听到身边猎魔人正在折断手里小树枝。
黑暗中突然亮起个绿色光点，起先黯淡模糊，接着越来越亮。随着第个光点出现，又有许多在他们周围闪闪发光。它们起舞腾挪，像是萤火虫，又像沼泽里鬼火。转眼之间，森林里便充斥着光与影，丹德里恩也开始看到周围树精轮廓。其中个走上前来，把样东西放到他们身边——看起来像团会发光发热植物。诗人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拿起来。那绿光没有任何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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