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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底部竖立着栋建筑物,看起来既像大厅又像列柱廊。廊柱上方屋顶大概也是幻象,如今已满是窟窿眼。支撑建筑圆柱雕刻成衣不蔽体、乳房高耸女子形象。同样女像柱还撑起道拱门,希瑞就消失在那道入口中。在门廊后面,杰洛特看到几级向上台阶。那是通往高塔楼梯。
猎魔人低声咒骂起来。他搞不懂希瑞干吗要逃到这儿。他沿着墙头在她身后追赶时,看到她马倒。他看到她敏捷地爬起身,却没沿着环绕山坡道路奔跑,而是突然冲向山顶,冲向这座孤独高塔。随后他才发现道上有精灵。这些精灵既没看到希瑞,也没看到猎魔人,他们只顾冲几个人放箭——对方是从艾瑞图萨宫赶来援军,正朝山上跑来。
杰洛特本想跟着希瑞跑上楼梯,这时,他听到阵响动。声音来自高处。他飞快地转过身。不是鸟儿。
威戈佛特兹自屋顶窟窿飞下,宽大袍袖沙沙作响,轻巧地落在地上。
先前刺伤他银发女孩也算身手敏捷,动作轻盈得令人难以置信,但她顶多是只保护幼崽母猫,而跳进庭院白发恶魔却是头泽瑞坎猛虎。不知为何没有杀他辛特拉银发少女像是突然发疯,而这白发恶魔却并不疯狂。他冷酷而镇定。杀起人来同样冷酷,同样镇定。
松鼠党毫无机会,他们尸体堆在庭院石板上。但他们并未退缩,即便最后只剩两个精灵,他们也没逃跑,而是再次攻向白发恶魔。卡西尔眼睁睁看着恶魔砍断名精灵胳膊。他又挥出剑,看似随意,却轻松击中另个精灵,令其连连后退。后者被喷泉水池绊倒,摔落水中,池边水面立刻泛起鲜红涟漪。
断臂精灵跪倒在喷泉旁边,茫然地看着鲜血自断肢喷涌而出。白发恶魔抓住他头发,干净利落地割断他喉咙。
待卡西尔睁开双眼,恶魔已站到面前。
“别杀……”他低声说道,放弃从满是鲜血湿滑地面起身企图。他被银发女孩砍伤手开始麻木,痛感也随之消失。
杰洛特站在高塔入口前方,拔出长剑,叹口气。他由衷地希望这戏剧化决战发生在威戈佛特兹和菲丽芭·艾哈特之间,他点也不想参与这个戏码。
威戈佛特兹抚平短上衣,拉直袖口,看向猎魔人。他读猎魔人心。
“可怕戏码。”他叹道。杰洛特未置词。
“她进塔?”
猎魔人没
“尼弗迦德人,知道你是谁。”白发恶魔踢脚双翼被斩下头盔,“你直对她穷追不舍。但现在,你没法伤害她。”
“别杀……”
“给个理由。个就好。要快。”
“是……”卡西尔低声道,“在辛特拉救她。从火里……救她。救她命。”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恶魔不见。卡西尔独自跪在庭院里,周围满是精灵尸体。喷泉水池里水满溢而出,冲刷着地上鲜血。卡西尔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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