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瑟米尔
“希瑞不拿剑练习将近半年。”柯恩说,“她知道该怎做,们也直在照看她,因为……”
“因为这儿是她家。”杰洛特平静却坚决地说完。太坚决。那种语气就是用来结束话题。
“确是这样。”维瑟米尔深吸口气,“特莉丝,你肯定累。又累又饿,对吧?”
“这点无法否认。”她叹口气,不再紧盯杰洛特双眼,“说实话,都快累死。昨晚在小道边栋牧羊人小屋里过夜,结果小屋塌,把埋在锯末和稻草里。若非事先施个防护咒,早就没命。太渴望干净床单。”
“你可以跟们共进晚餐,然后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们为你准备最好房间,塔楼那间。们还把凯尔·莫罕最好床搬过去。”
特去年秋天才把她带来。她当时举目无亲……特莉丝,就算不相信命运之人,看到……”
“命运跟挥舞刀剑有什关系?”
“们教她剑术。”杰洛特平静地说,转头直视她双眼,“们还能教她什呢?因为们只懂这些。无论是不是命运,凯尔·莫罕如今就是她家,至少暂时是。训练和剑术能让她心情愉快、身体健康,也能让她忘记过去种种不幸。这儿是她家,特莉丝。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那场大败之后,”女术士没有移开目光,“大批辛特拉人逃去维登、布鲁格、泰莫利亚和史凯利格群岛。其中有富豪、贵族和骑士,有这女孩朋友和亲人……还有她臣民。”
“那些朋友和亲人战后没来找她。他们抛下她。”
“谢谢。”特莉丝露出微笑。塔楼那间,她心想。好吧,维瑟米尔。既然你这要面子,今晚就住塔楼好,睡整个凯尔·莫罕最好床。尽管宁愿跟杰洛特起睡在最差床上。
“走吧,特莉丝。”
“走吧。”
狂风拍打窗板,吹乱挂在窗前、被虫蛀得七零八落挂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特莉丝躺在凯尔·莫罕最好床上却无法入睡——不是因为这张最好床是件破旧古董。特莉丝正在专心思考,而她所有疑问都围绕着个最基本问题。
为什叫她来这座要塞?究竟谁想见她?为什?
“因为她命中注定不属于他们?”女术士露出不怎真诚、但非常可爱微笑——尽可能可爱——她不喜欢他语气。
猎魔人耸耸肩。特莉丝解他,于是立刻改变战术,放弃争论。
她又看向希瑞。女孩在木板上灵活走动,侧过身来,手里剑轻轻刺出,然后迅速跳开。中剑假人摇晃起来。
“哦,终于!”兰伯特大喊,“你终于学会!往后退,再来遍。得确定你不是瞎蒙!”
“那把剑,”特莉丝转身看着几位猎魔人,“看起来很锋利。木板看起来很滑,很不稳当。而那位兰伯特像个白痴,只会大喊大叫让她泄气。你们就不怕发生意外吗?你们当真指望命运会保护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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