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她笑着回答，“然后只有虚无。”
“您和
如影随形，”他说，“杀死在
路上出现之人。为什
？
知道，他看着那双冰蓝色眸子，心想。是，想知道。
杰洛特冷静下来。他能做也只有冷静。
“
直对您长相很好奇，女士。”
“你不用给这个头衔。”她冷冷地回答，“们很多年前就认识
，不是吗？”
“们确实认识很久。”他承认，“他们说你总是与如影随形。”
她光着脚，身穿简朴亚麻裙，头戴顶雏菊花冠，金发长发披散在肩头。
“你好。”他说。
她没回答，只用蔚蓝而冰冷眼睛看着他。
杰洛特注意到，她肤色并不黝黑。这点很怪，因为到夏末，乡下女孩皮肤通常都会被日头晒黑。她面孔和裸露在外肩膀透着淡淡金色。
“你带花来？”
盖过。远处有只老鹰，平静地展开双翼，在高空翱翔：热浪凝固景物中，只有它在活动。
石碑底座相当宽大，至少四五个人才能合抱。不用魔法显然没法把它抬上来。石碑对着岩石面打磨得十分光滑。
碑上用符文刻着十四位阵亡术士。
他缓缓走近。尤尔加说得没错，石碑底部放着常见野花，有罂粟、羽扇豆、勿忘……
特莉丝·梅利葛德，红棕色头发，生性乐观，常因不起眼小事放声大笑，像个孩子。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只是在走自己路。可迄今为止你从未回头张望。刚才是你第次回头。”
杰洛特沉默良久。他疲惫不堪，无言以对。
“死亡……会是怎样？”最后，他冷冷地、不带任何感情地发问。
“会牵着你手。”她直视他双眼，答道，“会牵着你手，带你穿过那片草地，穿过冰冷与潮湿迷雾。”
“然后呢？迷雾前方是什？”
她笑笑，垂下双眼。他突然感到阵寒意。她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跪在纪念碑脚下，用手轻抚碑石表面。
“从不带花。”她抬起头说，“这些花都是献给。”
他仔细打量她。她跪倒在地，身子挡住石碑上最后个名字。在黑色底座映衬下，女孩身体仿佛在发光。
“你是谁？”他缓缓开口。
“你不知道？”
缪瑞威尔劳德伯尔，杰洛特在维吉玛城差点跟他动手。因为有天，他用旁人难以察觉心灵传动法术操控骰子，结果被猎魔人揭穿。
丽塔·尼德，别名“珊瑚”。她外号来自唇膏颜色。她曾在贝罗恒王面前说过杰洛特坏话，致使他被关在地牢整整周。出狱后，他去找她讨个说法，结果莫名其妙地跟这漂亮女人上床，缠绵周之久。
老格拉茨想用百马克换取检查他眼睛机会，再用千马克买下解剖他权利。“不是非得今天。”他澄清道。
老格拉茨只等三年。
杰洛特听到身后传来轻柔沙沙声。他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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