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洛克莱昂。
们旅途
终点。”
“不明白……”
“没人明白。也没人想弄明白。”
五
“解开眼罩吧，格温布雷德。们到
。”
“那是什
意思——格温……布雷德？”
“意思是白狼。树精们这称呼。”
“小心树根，别绊倒。她们这叫你，因为你白发？”
“对……哦！该死！”
“都说小心树根。”
他们离开巨树之林边界，又步行
个钟头，再次走进峡谷里潮湿山毛榉林。
希瑞感冒越来越重。杰洛特没有手帕，又受够女孩吸鼻子声音，于是教她用手指擤鼻涕。女孩高兴极。看到她笑容和闪闪发光眼睛，猎魔人知道，她打算在宫廷里向别人展示这套把戏，比如宴会上，或接见海外大使时。
布蕾恩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格温布雷德，”她说着，解下脖子上绿色围巾，“过来，得蒙上你眼睛。必须这做。”
“明白。”
”
“你知道吗，受不你。”
“真可怕，希瑞，你刺痛心房。”
“知道。”她点点头，又吸吸鼻子，身子贴得更紧。
“好好睡吧，希瑞。”猎魔人喃喃说道，呼吸着好闻羽毛气息，“好好睡吧。晚安，布蕾恩。”
浓雾漫过布蕾恩双膝。
“杜恩·卡纳尔，橡树之地，布洛克莱昂之心。”
杰洛特来过这儿。来过两次。但他
他们继续前行，步履缓慢。地上落叶又湿又滑。杰洛特感到脸上传来阵阵暖意，阳光透过蒙眼布料照进来。
他听到希瑞声音。
“哦！杰洛特。这儿真美……可惜你看不到。这儿有好多好多花儿，还有鸟儿。你听到鸟儿唱歌吗？哦！真有好多！数都数不过来。还有小松鼠……小心，们踩着石头过河，别掉进水里。是鱼！好多好多鱼。你知道，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还有好多别动物。别处根本看不到这多……”
“确。”他轻声道，“这里不是别处。们在布洛克莱昂。”
“什？”
“带你走。拉着手。”
“不，”希瑞拒绝道，“带他走，可以吗，布蕾恩？”
“当然可以，可怜小家伙。”
“杰洛特？”
“嗯？”
“Deárme，格温布雷德。”
四
第二天，他们抵达巨树之林。布蕾恩跪倒在地，低下头。杰洛特不由心生敬畏。希瑞羡慕地叹口气。
那些树木——大都是橡树、紫杉和白胡桃树——足有十几码粗，高度更是难以判断，光是蜿蜒有力根须转变为树干位置便远高于他们头顶。他们可以用更快速度前进：庞大树身间有开阔空间，其他草木在它们阴影下无法存活，地上只有层厚厚腐叶。
前方畅通无阻，他们却放慢脚步，沉默不语，低垂着头。在巨树之间，他们显得微不足道、无关紧要又无足重轻。就连希瑞也保持安静，将近半个钟头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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