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没错,”她费力地说,“两只都需要。曾错误地以为只就够。错得厉害,杰洛特……作为骄傲、自以为无所不能冬之女王,很恼火。有些东西……你注定无法得到,就算用魔法也不行。还有些礼物,你永远无法接受,除非你能给予回报……用同样珍贵东西作回报。否则这礼物就只能从指缝间溜走,好像手里融化碎冰。只留下悔恨、失落和负疚……”
“叶……”
“是个女术士,杰洛特。拥有强大力量,这是上天赐予礼物。而这礼物需要付出代价。付出……所有切,什也没剩下。”
她沉默。女术士伸出颤抖手,
她陷入沉默。
“别说,叶。你已经做出决定。不要骗。解你。从你眼睛里看得出来。”
她转过头去。他明白。
“叶。”他轻声说。
“把手给。”她说。
人,手段并不怎高明。”
他沉默下来。黑色茶隼抖抖羽毛,翅膀展开又合拢。
“杰洛特。”
“在听。”
“现在轮到你回答问题。从来没问过问题。不敢问问题……不打算今天就提出来,但还是希望你回答。因为……因为真很想听到你回答。只有个字,个你从来没说过字。说出来吧,杰洛特。拜托。”
她握住他手。猎魔人立刻感到阵刺痛,血液在前臂血管里脉动。叶妮芙用冷静而慎重语气念出句咒语。他看到,疲惫汗水浮现在她苍白额头,她瞳孔也因痛苦而放大。
她放开他手臂,抬起双手,动作就像温柔爱抚——抚摸具无形躯体,缓缓地,由上至下。在她指间,空气变得稠密而不透明,像烟雾样摇曳盘旋。
他看得入迷。这种创造魔法——它被视为魔法师成就顶点——每次都能让他着迷,甚至胜过制造幻像或改变形体魔法。是啊,伊斯崔德说得对,他心想,跟这样魔法比起来,法印确实荒谬得可笑。
在叶妮芙颤抖双手间,缓缓浮现出只煤黑色鸟儿。女术士手指温柔地抚过略显蓬乱羽毛、扁平脑袋和弯曲鸟喙。手又动动,动作流畅细致,却让人昏昏欲睡。黑色茶隼低下头,响亮地叫声。它那安静地待在角落孪生兄弟则回以声“嘎”。
“两只茶隼。”杰洛特平静地说,“两只黑色茶隼,皆由魔法创造。想,这两只你都需要。”
“办不到。”
“为什?”
“你不知道?”他悲哀地笑笑,“因为回答只是个字而已。但这个字无法表达感受,也无法表达情感。情感和感受早就被剥夺。那个字只是个声音,就像敲打冰冷空无头骨发出声音。”
她沉默地看着他,睁大双眼透出深紫色光彩。
“不,杰洛特。”她说,“那不是真。至少不全是真。你感受没被完全剥夺。现在明白。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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