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说‘
所能做
’？你改名又是为什？”
“命运有许多张面孔。命运外表美丽，却隐藏着骇人本质。她血腥魔爪早已伸向
——”
“你
点也没变，斯崔葛布，”杰洛特做个鬼脸，“每当你摆出睿智和意味深长样子，说出就全是鬼话。你就不能正常点儿说话吗？”
“啊，”巫师叹道，“如果这能让你高兴话。好不容易来到这儿，路躲躲藏藏，为就是从那个想要谋害可怕生物手中逃脱。可这场逃亡事实上是白费功夫——它找到。它很可能明天就会来杀，最迟也不会超过后天。”
“啊哈，”猎魔人不动声色地说，“现在懂。”
议员般窃贼、乞丐般议员、公主般妓女、母牛般公主和窃贼般国王。但斯崔葛布永远——无论根据什标准和概念——都像个巫师样子。他又高又瘦，些许驼背，有极其浓密棕色眉毛和长长鹰钩鼻。他穿着件黑色曳地长袍，袍袖宽得夸张，手里拿着把顶端镶有水晶长杖。杰洛特认识所有巫师都跟斯崔葛布不同，但令人惊讶是，斯崔葛布确是个货真价实巫师。
他们来到被蜀葵围住门廊，在张白色大理石桌旁柳条椅上落座。那个抱着苹果篮子金发裸女走上前，笑笑，然后转过身，腰肢轻摆着向果园走去。
“这也是幻术吗？”杰洛特目送着她，问道。
“没错，这儿切都是幻术。但它可是，朋友，它可是第流幻术。花朵有气味，苹果可以吃，蜜蜂会蜇人，至于她，”巫师指指那位金发女子，“你可以——”
“回头再说吧。”
“死期将至并不令你惊讶，是吗？”
“斯崔葛布，”杰洛特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旅行人能看到各种各样类似事。比如两个农民为块田地拼得你死活，到第二天，田地被两个伯爵手下夷平，这些扈从又把厮杀继续下去。人们被吊死在路边树上，强盗割开商人喉咙，在镇子里，每走步都可能
“说得对。你来这儿干什，杰洛特？还是老样子四处奔波，靠屠杀濒危物种来换取钱财吗？你拿这头奇奇摩换多少？猜你什都没捞到，要不你根本不会来这儿。还真有不见棺材不掉泪人啊。是吧？”
“不，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如果记得没错，你以前应该是住在柯维尔座类似塔里。”
“之后发生很多事。”
“比如你名字。你现在是伊利翁大师。”
“那是这座塔创造者名字，他大概两百年前就死。觉得，既然占据他住处，也应该以某种方式向他致敬才是。瞧，本地人大多靠海吃饭，你也知道，擅长除幻术就是天气魔法。有时会平息风,bao，有时会将它召来，有时会用西风将鳕鱼群赶向离海岸更近地方。靠这些事维生。这就是——”他悲凉地说，“所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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