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抬起脸,看见杨恪下巴,“嗯”声,杨恪低下头,按着郁知年肩膀,把他推开些,看看他脸,吻他嘴唇。
杨恪吻得用力,没有持续很久,很像在对郁知年生气,但是按捺住,没发脾气。
郁知年又看看杨恪,想缓和气氛,强行扯开话题,说:“你给发方案看过。”
“喜欢在草坪玻璃房那个,”郁知年说,“不过不想要那多装饰,有灯就可以。”
杨恪应该是看出郁知年意图,没戳穿,看他会儿,才说:“那就这个。”
没多久,杨恪回来。
进来时,郁知年在咳嗽,他关上病房门,走到郁知年床边,俯身替郁知年扶着手里杯子,很轻地用手摩挲郁知年背。
郁知年咳嗽渐歇,他便帮郁知年把水放到柜子上,坐在床边,垂眼看着郁知年。
杨恪没问郁知年为什不说,很轻地拉郁知年手臂,郁知年便靠向他,把脸贴在杨恪肩膀上。
“郁知年。”杨恪叫他。
杨恪在第二天中午赶到医院。他走进病房,原本在闲聊三人都默契地不说话。
他简单地和父亲、徐教授问好,看向郁知年。
昨天他给郁知年打电话,郁知年有些无奈地把这几天情况告诉他。
他倒似乎没有因为郁知年伙同他父亲隐瞒病情而生气,只说自己尽快过来,见面也不像准备兴师问罪,只是有点沉默。
病房没开灯,窗帘拉开着,窗外头在下小雨,天上布满灰云,房里光线也是灰白。
“时间怎定呢?”郁知年主动地问,“等回去,月好吗?”
杨恪面容稍缓,说“
杨恪肩膀很宽,白衬衫上有些褶皱,扣子解开颗,说话时喉结微动,郁知年伸手抱住杨恪腰,杨恪背好像僵僵,而后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大概是因为赶天路,杨恪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惫,对郁知年说:“你生病和说也不会怎样。不是平时什都要说吗。”
郁知年自知理亏,不说话。
过会儿,杨恪又说:“算。”
“让人联系三文市立医院,”他说,“下午转院,先做个全面点检查。”
“杨恪来,和老徐就先撤,”赵司北开口,打破寂静,道,“你们聊。”说罢又把手里梅齐替郁知年打出来民族志开头扬扬:“知年,这份带回去。”
郁知年说好,感觉到杨恪眼神集中在自己脸上,心里泛起少许羞愧和忐忑,看杨恪眼。
杨恪出去送他们,房里只剩下郁知年。郁知年低头,看着自己从蓝白条纹病号服袖口露出来手腕、手背上针孔和淤青,仍旧不安。
郁知年自己清楚,如若要深究他没告诉杨恪他病况原因,比起怕杨恪担心,更多是觉得麻烦。
郁知年是个报喜不报忧人,习惯独自承受不好事。他只喜欢和杨恪分享开心和生活经历,要他开口诉说自己正在经历病灾,实在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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