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他说赵司北和同事过阵子要去三文,也想去喜平看望郁知年。
他同事便是做过三文民族志那位,在邮件中给过郁知年提供不少帮助。
“感觉赵教授好像知道你在旁边,”郁知年对杨恪说,“不过也没问你事。”
他不知怎,看起来很高兴地笑笑,乐天地说,觉得自己是很幸运个人。
杨恪看着郁知年眼睛,觉得自己也是。
次日中午,发现杨恪要送他回去,郁知年模样变得很呆,让杨恪觉得陪他回去也是很有意思事情。
“可是你来看,”郁知年包没托运,杨恪替他拎着,他两手空空站在杨恪面前,像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杨恪,眼睛很大,“也没有送你回来。”
杨恪没说什,转移话题说:“你可以在论文末尾感谢。”
郁知年马上笑,说:“好。”
“感谢杨恪,”郁知年畅想,“纵容长时间不在家。”
去,在社会系大楼下等片刻。
郁知年着抱堆书,摇摇晃晃地从楼里走出来。夕阳照在他身上,他看起来很瘦,长长影子从地面印到草坪,人在杨恪面前,让杨恪难以设想很快又要送郁知年走,产生不可名状思念感觉。
杨恪下车,走向郁知年,接过郁知年书。
书有七八本,分量不轻,最上面还放个厚文件袋。杨恪把书放在后座,关上车门,郁知年轻快地告诉他站在旁活泼地说:“谢谢,是导师给资料。”
“他说本来想寄给,害怕快递寄丢,”郁知年和杨恪上车,兴致勃勃道,“既然来,就让带回去。”
当郁知年在身边时,时间稍纵即逝。
等待他起飞降落整天,待在起七十多小时,再到返航十五小时,都像拽不住拔河绳子,近在眼前又溜走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杨恪,看着玻璃外起飞飞机,杨恪看到他耳朵有些泛红,生动地靠近自己,用微热地手牵牵杨恪,小声地说“谢谢”。
说来很巧,在休息室坐下,郁知年接到赵司北消息。
赵司北说喜平雨季有些危险,问郁知年那里情况怎样,郁知年不知怎,露出有些心虚表情,给杨恪看看,而后好似左思右想后,给赵司北去电话。
他说自己因为到喜平,回不宕庄,索性回几天赫市,现在刚要往回赶。
赵司北在那头不知说什,郁知年连连点头,说好。
“梅齐给发消息,说雨马上就要小起来,宕庄隔壁村有件白事,等雨停,要举行祭祀,”郁知年说,“想买明天机票回去。”
他说完,看看杨恪,杨恪便说:“让助理帮你订票吧。”
“啊,”郁知年没有跟他客气,说,“好。”
回家路上,郁知年靠在椅背上发呆,好像想睡,但睡不着。
杨恪觉得他时差可能很乱,这几天也累。趁等红灯间隙,他想会儿,还是让助理订两张回程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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