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站在原地，仰头数
几次十七楼，等不到郁知年开机。
觉得郁知年这次好像是真
要离开他。
他给杨恪发：“可不可以让
自己待几天？”
杨恪那头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对郁知年说“好”。
过几秒，他问：“几天？”
“不知道。”郁知年回复。
郁知年关手机，觉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但家里没有吃，最终只是喝
些水。
，向杨恪道歉，“知道你是好意。”
“但是回国做项目之后想过你谈恋爱对象，其实，”他蜷着身体，闭着眼睛，对杨恪坦白，“觉得你可能会喜欢那种性格很激烈人，特别漂亮，家世很好，生活很丰富……觉得你可能适合那样人，跟你更聊得来，更骄傲，不像这样每天泡图书馆，你会跟他吵架，也会跟他求和，他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你会希望他是世界上最开心人。如果你跟结婚，就没办法马上跟他在起。”
“你明白吗？”他问杨恪。
杨恪在那头安静地呼吸着，过几秒钟，忽而没声音。郁知年手机没电。
郁知年在家里走来走去，找半天，才找到根充电线，他给手机插上电，过会儿，手机重启后，显示十多个杨恪未接来电。杨恪也给他发消息，问他：“是不是手机没电。等有电能不能接电话。”
他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机械地又看几遍论文，脑海中童年时代三文街景挥之不去，突然很想回去看看，给导师发邮件，询问自主调查项目相关事宜。
这天杨恪在郁知年公寓楼下待到九点，直到李禄打来电话，要和他见面，商讨被起诉回复。
他打不通郁知年电话，也始终想不到怎样让郁知年明白，他根本不想要郁知年说什
漂亮、家世好人，他只想要郁知年个，从头至尾也没有想过别可能。
公寓楼装修得很漂亮，郁知年在其中扇亮灯窗后面，和杨恪相距至多不过百米，比半年来宁市与赫市距离近得多。
五月不下雨夜晚，空气里充斥着绿叶和初夏气味，街边行人与汽车来来往往。
“保安不让上来。”杨恪说。
郁知年看着短信屏幕，对杨恪仍要沟通姿态，感到很迷惘。
他前二十四年，每天都在认真地面对，面对父母长辈生老病死，面对杨忠贇施加和赠予他切，面对他自己糟糕爱情，面对赵司北带着重压关切。
他从来不是个幸运人，但没有次在生活里做过逃兵。
但是这天，郁知年真不想再面对。他觉得他无法再尝试次和杨恪沟通，也不想要再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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