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主厨询问餐品情况时,杨恪冷冷地给每道菜都打个分,他般不会这做。
郁知年看着杨恪喝多样子,很想要笑,就低头笑会儿,被杨恪发现,杨恪很不满意,说:“你笑什?”
郁知年马上说:“没有,没笑。”
他们走出餐厅,天已经很黑,司机在大门外等着。
上车后,杨恪靠在后座椅背上,闭起眼睛。
“你是不是真很不喜欢宁市。”郁知年看着杨恪,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杨恪看他几秒钟,忽然把眼神移开,说:“也没有。不想见他而已。”
可能杨恪实在很像在和他谈最后次心,郁知年没有控制好自己,接话说:“也不想见吧。”
他看到杨恪愣下,抬头看自己,过片刻,低声说:“不是。”
“说,”杨恪顿顿,对他说,“你别总多想。”
两人站得很近,郁知年明明应当不敢看杨恪,但还是看。杨恪平静地对他说“不会”。
郁知年说:“好。”在书柜上随便地抽本书,在书桌对面沙发里坐下来。
郁知年页页地慢慢翻书,不过没有读懂任何内容,只是在杨恪附近安静地坐小会儿。
实际上,郁知年和杨恪从来谈不上剑拔弩张。只是从某个时刻起,因为爷爷遗嘱,外加郁知年怎都藏不好喜欢,杨恪与他相处时特殊松弛消失,变得抵触和封闭。
这天下午书房里氛围,让郁知年觉得,或许是由于他们之间走到尽头,杨恪愿意曾经不快和抗拒放下,给郁知年个平和道别。
郁知年仗着杨恪看不到,大胆地在昏暗光线中,细细看杨恪脸。杨恪喝酒不上脸,要不是举止变化太明显,郁知年也看不出他喝多。
杨恪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似,看上去没那难以亲近。
郁知年看会儿,很想知道杨恪脸烫不烫,抬头看看后视镜,司机正在认真开车,也看不到后排情况,便小心地伸出手,用手背
郁知年便不说话。
他们没再聊什,在书房待到五点,郁知年回房换套西装,跟着杨恪出门吃饭。
餐厅在罗瑟区中心,应该还没有开,装修得很新,只接待他们两个客人。
主厨介绍每道菜,给菜品配不同酒。
郁知年酒量还可以,但杨恪并不是很好。杨恪往常不碰酒,这晚不知为什,喝些,等到餐结束,郁知年觉得杨恪喝得已经有点多。
房里静许久,郁知年面走神,面装做看书,把书翻小半,忽然听到杨恪说:“宁市变化大吗?”
郁知年抬起头,看着杨恪,杨恪把电脑放到旁,看着他。郁知年和他对望小会儿,说:“有点大。”
“你多久没有回去?”郁知年问。自大学起,杨恪就没有和郁知年起回去看过爷爷。郁知年往返都是个人。
“五六年,”杨恪说,“忘。”
“只去过几次新市,看爸。”他又对郁知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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