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不太愿意回答,因为不想杨恪又觉得他在装可怜,但是杨恪看着他,好像非要等到个他十几个小时不睡觉理由,便只好模糊地说,“回来要做事太多,有点焦虑。”
落地后,他要来杨恪家搬东西,带着去租住房子,要整理搬出来物品,要去学校,要开会,要回复李律师,还要接着写论文。
等房子到期,得找人清理公寓,然后再搬次。
想到这些事,郁知年就好像丧失入睡能力,变得清醒万分,只想找些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掩盖情绪。
他说完后,杨恪没再接话,也没
郁知年怔怔抬起头,看杨恪眼,杨恪不知怎,也愣下。
杨恪还是穿下午衣服,不过外套脱,领带也解,衬衫扣子解开颗。他长得很英俊,个子高,体格也好,郁知年觉得他没有缺点。
不过按照高中同学朱培嘉话说,杨恪气质和眼神实在冷淡,说话十分不近人情,使人不敢靠近,也生不出亲近感情。
郁知年自己喜欢杨恪,看杨恪时,和别人看到可能不样,无法公正评价这种形容。
但以杨恪情感经历来看,培嘉说话大抵是正确。
郁知年回到自己住年多房间,但无心细注意房里是否有变动,也无心追忆,他困倦至极,疲倦地打开行李箱,拿出换洗衣服,洗个澡,倒头就睡。
这觉睡得很沉,他没有做任何梦,睡得手脚发软,但没睡够。
保姆不断敲他门,强行将他从睡眠唤醒,他头重脚轻地走过去开门,她站在门口,轻声细语地告诉他:“郁先生,该吃晚餐。已经七点钟。”
郁知年仍未完全清醒,昏昏沉沉地穿着睡皱T恤和睡裤下楼,看见杨恪已经坐在桌边,桌上菜都已摆齐。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晚霞是橙红色,屋里很温暖。
两人对视几秒钟,杨恪移开目光,声音放低些,对郁知年说:“为什吃得这少。”
他语气还是生硬,不过郁知年很累,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对杨恪解释:“胃口不太好,已经吃饱。”又告诉杨恪说:“上楼继续睡。”
“怎又睡。”杨恪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他,仿佛对他很不满。
“飞机上没睡,”郁知年顿顿,又说,“睡不着。”
“为什?”
杨恪没变,厨师拿手菜也没变,夕阳角度没变,餐具桌布,甚至桌上白色鲜花也不变。有很短暂瞬,郁知年感到自己回到去年此时。
不过去年此时,没什好回忆,甚至不如现在好。
郁知年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恍恍惚惚地想,至少现在他已成功将放弃信托说出口,不必那如坐针毡,满心愧疚,吃口饭都做次忏悔。
餐厅中堪称寂静,几乎唯有餐具碰到瓷盘声音。
郁知年刚睡醒,食欲不佳,吃几口,放下筷子,想上楼再睡,忽听杨恪冷冷地说:“怎,半年不吃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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