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最初尝试着从笑入手,因为你喜欢笑。”她说,脸上却没有丝笑意,“你见过,读那些书。”
他想想。没错,这样就能解释她为什会读那些书。过去几个月里,她从最钟爱科英布拉书商那里订购阿里斯托芬、莎士比亚、洛佩·德·维加、莫里哀、乔治·费多戏剧和几本薄伽丘、拉伯雷、塞万提斯、斯威夫特、伏尔泰大部头。读这些书时,她总是正襟危坐。他自己没读过这些高深书,也猜不透她为什要读。不过他对她事从不干涉。
“幽默不适合用来解读宗教,”她继续说,“幽默或许能够指出宗教诸多过失——比如屡见不鲜道德沦丧神父,或是假借耶稣之名嗜血狂魔——但是幽默无法带来真正宗教启迪。那只是为幽默而幽默。更糟是,幽默会曲解宗教,因为宗教当中容不得轻佻——们不要误把轻佻和快乐混为谈。宗教中充满快乐。宗教就是快乐。所以,轻佻地嘲笑宗教,就会不得要领。倘若你只是想找乐子,倒也无
怦直跳,满怀感激。但是不久后她就投来不屑眼神,告诉他不要那多废话。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使命是倾听她话语,然后适当回应,避免用轻浮言语惹恼她。她是沃土是阳光是雨露,他只是让庄稼生长农夫。他是个必不可少配角。他对此欣然接受。他那时深爱着她,如今同样深爱着她。她是他切。她依然是沃土是阳光是雨露,他依然乐于做那个让庄稼生长农夫。
只是今晚他希望做些工作。显然这不可能。“滔滔不绝”已经向他袭来。
“嗨,天使,”他说,“见到你太惊喜!袋子里有什?你应该没去买东西。这会儿所有商店都打烊。”他凑过去吻妻子。
玛丽亚没有搭理他。“死亡是扇难以叩开门。”她平静地说。她走进他办公室。“欧塞比奥,这是怎?”她大声说,“你办公室简直团糟。实在太不像话。你让客人坐哪儿?”
他看眼自己办公室。确实凌乱不堪。病理医师工作时接待病患般不需要坐下,也不在乎整洁与否。他们通常平躺在走廊对面工作台上,没有句怨言。他把工作台前椅子搬过来,放在办公桌前。“没想到你今晚会来,天使。来,坐这儿。”他说。
“谢谢。”她在椅子上坐下,顺手把袋子放在地上。
他收拢桌上报告,把它们塞进手边文件夹里,和其他文件夹摞在起,再把它们通通放到地上。他伸脚把这堆文件夹踢进桌下暗处。然后,他只手抓起桌上零碎纸片,并用掌边拂拭那些让人难堪积尘,另只手用作簸箕,把垃圾倒进桌边纸篓里。好,这下好多。他坐下来,隔着办公桌与那个端坐女人四目相对。丈夫与妻子。
“终于找到答案。必须告诉你。”她说。
答案?问题是什?
“好,你说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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