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侵蚀血肉。他正在被活烤。寄生虫也样。它们和它们卵正成千上万地死去。他只须再忍耐片刻,它们就全死。在那之后,他可以慢慢恢复。他继续等待,像块咝咝作响烤肉。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只听“嘭”声巨响,震耳欲聋。他从脚踏板上弹起来,部分因为惊吓,部分因为爆炸冲力。他瞪大眼睛回过头,寄生虫和疼痛都被抛到脑后。车着火!之前只有支火苗在汽油瓶口摇曳,现在车厢里到处是成片火焰。他脑后阵刺痛,这才意识到火苗已经从车厢跳到他头上。火瞬间就蔓延到他胡须、胸口、全身。“呼”声,他毛茸茸阴部化作团橙色火球。他痛得大叫起来。幸运是,去虱粉是不可燃。但他脸上、胸口、阴茎处仍传来阵阵刺痛——油火烧穿去虱粉和体毛,直抵他赤裸皮肤。他蹦跳着,两手拍打身体,将火苗扑灭。火终于灭,他立在原地,柱黑烟从他头顶升起。
车还在燃烧。他朝它跑去。半路上,他从地上捡起前天遮在破窗上挡雨湿毛毯。他冲进车厢,挥舞着毯子四处拍打,同时抛洒去虱粉,终于将火扑灭。
他把木箱从车厢里拖出来,打开箱盖。乌利塞斯神父日记在箱子保护下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差点儿哭出来。但是车厢——看看它惨状!沙发皮面焦黑发脆,两侧面板烧焦,天花板蒙层漆黑灰。除驾驶室挡风玻璃,其余全部窗户都震碎,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食物、驾驶装备、衣服全都焦黑残破。所有切都被灰烬和碳化去虱粉覆盖。还有这难闻气味!
他喝尽最后点儿残酒,清理驾驶座上碎玻璃,然后赤裸着躺在驾驶座毯子上,盖上貂皮大衣。疼痛折磨着他肉体,伯父在梦里向他咆哮。夜间寒气袭人,灼烧痛感却分毫不减。
天亮,他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无论多小心,衣服还是刺痛着他脆弱皮肤。他尽可能仔细地清扫车厢。他再次打开木箱检查日记。他不愿失去与乌利塞斯神父之间联系。他在这位神父身上看到个因为遭受苦痛而变得完美人,个榜样。如果遭受痛苦却逆来顺受,你无是处;如果遭受痛苦时奋起反抗,你就是个不起人。这就是他要做:他要奋起反抗。他要向葡萄牙高山区继续前进,不达心愿誓不罢休。
不过他遇到个始料未及问题:挡在车头树。距离太近,没法绕过它。迄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车前总有足够空间,让他可以调整方向盘,驱车前行。他大声叫喊、斥责、诅咒。他试图想出解决办法,而答案显然只有个:把树砍倒。车厢必备工具中有把斧头。他刚才见过它,上面落满黑灰。他那位无微不至、深谋远虑伯父无疑就是为眼前这种情况才准备斧头。不幸是,若想彻底摆脱困局,他必须砍倒车前所有障碍。但这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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