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闹明白那天事儿不?俺可忘不那天啊。俺明白有条眼睛看不见链条,有套眼睛看不见程序,俺不知不觉地就成那个程序里个环节,莫名其妙地就顺着那根链条滑行。”
“真是啥都不懂啊,无知就是罪。你,听着,你可知道俺有多懊悔?那天,俺想明白那天,在这屋里哭得稀里哗啦,在这屋里跑着跳着喊g,m啦g,m啦。”
是,桃子当然不会忘记那天思维大爆炸,可是又该怎样将这切传递给直美呢?
桃子满心困惑。
“妈,那什,其实吧……”这回却是电话里直美吞吞吐吐,“是有点儿急,也不好意思说,那什……您能借点钱给吗?”
像俺娘她……”
桃子有个强势母亲,说话总是用命令式语气,有啥事不听她,她就没完没。护着桃子奶奶死后,桃子更是活在对母亲察言观色中。
少女时代桃子曾经往头发上别个发夹,母亲生气地将发夹从桃子头发上撕扯下来,怒斥桃子戴发夹搞得这花哨风骚干啥。母亲对于有女初长成,对于桃子将渐渐成长为成年女性这件事,表现出异乎寻常恐惧。
母亲仿佛觉得自己作为女性就已先失去什,或是受到伤害,或是变得脆弱,总之她对于女性角色很不认同。母亲想法深深影响桃子,就好像被念道僵硬咒,被贴纸呆滞符,桃子至今都常常不能舒展自如,总是动作笨拙僵化。桃子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在女性部分。
桃子最怕就是“素直”这个词,她很难做到坦率而自在。人们常笑话在入学典礼或毕业典礼上因为紧张而右手右脚同时伸出去孩子,桃子对这情景倒是笑不出来,因为桃子自己就是那样个紧张不安而动作生硬人啊。
桃子本可以立即答应,不知怎却突然踌躇。
直美因为渡过艰难开口这关,堵在心头难说出口话旦开头,之后就说得顺畅。
“家小隆,看他有美术天分呢。所以想把他送进市中心那些有名美术教室,让他正儿八经地学画。这不,入学费用
桃子不想让直美也这样,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可是桃子并不懂得该怎样对待直美。
结果,桃子只好将自己憧憬、盼望、梦想都投射在女儿身上。蕾丝花边层层叠叠簇拥小裙子,正是桃子还是个小女孩时梦想。
简单说来可能是这回事:曾经被母亲过度地打压抑制切,桃子都过度地献给女儿。虽然桃子本意是不要和母亲样,但结果却是模样,都想按照自己意愿来打造和控制女儿。
模样!从母亲到女儿,再从女儿到女儿女儿。
咋会这像呢?倒像是传染病啊。为什?桃子曾经有个时期将这个“为什”作为思考全部内容。桃子思索着,研究着,也深深审视自己心灵深处。桃子内心那帮吊儿郎当绒毛突起又开始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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