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用全都是东北方言!或者说,在内心深处有人在对说东北话,而且还不是两个人,而是大堆人。现在思考,就靠这大堆人对话才得以维系。都不知道那些想法能不能算是。它们千真万确来自内心,说人、听人都是自己,可总觉得只是层皮,“”这层皮包裹着那些人到底是谁?不禁问:“你是谁啊?你是怎住到心里啊?”
哎呀,对,这些“声音”就像小肠里绒毛,可以设想这样意境:心里被无数密密麻麻绒毛覆盖着,平时,它们那样轻柔听话,软软地摇曳,旦要对说什时候,那根绒毛就变得肥大、突起,然后开始发言。好像挺烦恼,又好像无所谓。心被自个儿给篡夺,好像也没啥不可以。
桃子眼睛望向虚空,呵呵地笑。又往肩膀后头扫眼,感觉听见窸窸窣窣声音。
听见这声响,桃子忽然就忘记刚才心中那来来回回各种思绪,她思考持续不多久,就像母鸡走两三步就转身,内心话题也总是千变万化。它们来无影去无踪,个接着个浮现又散去。就像现在,她已经在思考自己和老鼠之间某种友爱关系。“那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是啥时候”“那时候太多”,心里有谁在不满地发牢骚。
说实在话,过去桃子别说对老鼠,即使是见到蟑螂呀、小虫子呀,她也总是狂呼乱叫地让老公快来,那呼救声令老公惊吓不已。老公来,桃子躲在和虫子搏斗老公后面,脸崇拜地仰望着他。她边害怕,边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看敌人被老公收拾样子,此情此景更令男人觉得有趣,特意将战利品提到女人眼前。女人尖叫着逃跑,男人兴致盎然地追,边摇晃着手里虫子,让她快看。女人娇嗔道:“不要啊,讨厌。”——桃子也有过那样岁月。
斯人已去,良辰不再。当桃子知道怎喊叫都没用时,她擦干眼泪,自己卷起旧报纸,有时来不及卷报纸,就直接脱下拖鞋,用拖鞋使劲追打虫子。旦击中,大喊快哉,发现自己也有野兽般面时,她还为此喜滋滋。可不像现在,早就没有那份斗志,很难说这都是因为老鼠发出声响。“心境到底有啥变化?”立即有人转换话题说:“那不用管,问题是你怎又说东北话?”这时,有个老妇人风格绒毛出来,她声音稳重沉静,用种苦口婆心语气说:“东北话,”顿顿,又说,“东北话就是最深层自己。或者说,东北话就像吸管,将最深层自己吸上来。”
人内心可不只有层那简单,而是层又层叠加起来。刚来到人世还是婴儿时候看到世界,是俺第层,后来,为活下去,俺生成各种各样层,层又层,可以说是被教会,也可以说是被强行灌输,就像人们觉得很多事儿“非得这样”“定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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