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犹豫着没
他拿着树枝，分明是要打江落
手心。江落心里不悦快要突破极限，他低声道：“先生，
……”
“快点。”冯厉道。
他握着树枝手已经摆出要惩治江落手掌姿态，冯厉没有说多余话，但他意思已经很明确，如果江落不乖乖听话，他将会采取更加严重手段。
江落沉默
片刻，还是伸出手。
“你师兄们每次犯错，都要被打上十下。念你初次犯错，只惩治你五下。”冯厉毫不留情，
树枝抽到江落手心。他用很大力气，掌心之中很快红起来，江落看着这道红痕，他不觉得这道疼算什
，但不妨碍着他佯装掌心蜷缩，又再下瞬强忍着张开。
“先生，”江落开口道，“您不回去休息？”
冯厉抬起头，阴影回到他鼻梁处，令他下半张映在昏黄灯光中脸孔像大理石般冷硬，“把它放床上去。”
被他看着人参娃娃僵，眼泪瞬间憋回去，抽泣着装成死人参。
江落乖乖将人参娃娃放回去，重新走到冯厉面前。冯厉冷冷道：“你今天做错件事，知道吗？”
江落笑容僵硬瞬，低着头道：“弟子不明白。”
嘴里，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甚至因为补得过度而浑身开始冒汗。
江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补得有点过头。
他忍着燥热，不忘记用肚兜接住人参娃娃眼泪，不浪费滴人参精华。
瞧见他现在脸色，不用问纪鹞子就知道他已经好。现在时间已晚，纪鹞子打个哈欠，“既然你没事，就回去睡觉，明天再见。”
江落礼貌道谢道：“劳您担忧。”
江落内心反而平静下来。
他反复思考着冯厉刚刚那两句话，从中看出宿命人和冯厉绝不和谐关系，冯厉很不喜欢宿命人，那是否可以激发他们之间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下、两下、三下，冯厉在他掌心之中敲三下。
江落将这笔帐记得清清楚楚，三下之后，他掌心彻底没眼看。
冯厉皱眉，停下来，又道：“把你袖子往上卷起来。”
冯厉缓慢地看看周边，拿过桌上花瓶里插着枯树枝，语气捉摸不透，“今晚百鬼迎亲，你不应该主动过去，更不应该去跟宿命人表达你请求。”
“你师父是，不是宿命人，”冯厉眼神沉沉，道，“你该听是话，不是他话。”
这话有点意思。
江落心想。
冯厉道：“伸出手。”
纪鹞子懒散地挥挥手，慢慢悠悠地出门。等他身影消失不见后，江落目光移到冯厉身上，这位怎还不走？
冯厉非但没走，还走到桌旁坐下，脊背挺直，英俊面容半沉没在阴影之中，“过来。”
江落狐疑地走过去。
屋里灯泡是二十多年前老旧款式，上面遮着层黄蜡似脏污，灯光昏暗，看人像是在看张会动老照片。
冯厉身上还有股酒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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