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静静地看着他,黑发青年表现完美无缺。他没有露出丝怯意,表面放松下是紧绷得可以随时发起攻击肌肉。如果不是恶鬼亲自看过,想必怎也不会猜到他抽是张奴隶牌。
恶鬼笑,故意道:“但很可惜,却想要反其道为之。”
他身上那股愉悦无处遁形,恶劣与兴奋糅杂,哪怕是围观人也能看出他心怀不轨,又何况是正对着他江落。
在江落不动声色神色中,恶鬼语气高高扬起,“猜您卡牌是奴隶牌。”
“奴隶牌?”
终于,恶鬼走到人类面前。
两个同样英俊、修长,极具魅力男人对峙着。
他们对峙吸引许多人围观。
江落和池尤谁也没有率先说话,最后还是恶鬼先开口,他低笑着道:“钟先生,不得不说,您提出来新游戏规则有趣极。”
“谢谢,”黑发青年面无异色地点头,“大副可以去找旁人玩玩。”
,江落仍然安全至极。但如果不改变规则,即便江落气势再张扬,说不定也会有色欲熏心富人想要查看他卡牌,反正查看卡牌也不会有什损失,如果这位长发美人罕见地抽中奴隶牌呢?
但加上“猜错就要降成奴隶牌”条件后,那些蠢蠢欲动人也不敢冒着风险去对江落出手。
看似是为其他平民,其实只不过是为自己安全,同时又哄骗那群愚蠢富人。
池尤勾起唇,恶趣味却陡然浓重起来。
他起身离开柱子,抬步向着舞池而去。
周围看热闹人不敢相信,“不可能,这个人怎可能是奴隶。”
“打赌他绝对是主人牌,这个戴白面具是故意想要变成奴隶吗?”
在质疑声中,恶鬼情绪更加高昂,他哼着歌,问道:“是不是?”
江落余光下意识瞥向主奴表
大副:“可是整个舞厅内,只有您能挑起参与游戏兴趣。”
江落撩起眼皮看他,“承蒙你看得起。”
明明是不咸不淡语气,池尤却有种自己被嘲讽感觉。江落对待他态度总是如此,但他越是这坚韧不屈,恶鬼破坏欲越是浓重,越是想让他再次露出恼怒绝望表情。
最好是眼睛红着,唇也红着,挣扎陷入泥潭样子。
恶鬼有些漫不经心:“任谁来看,您都是拿副主人牌样子。”
皮鞋敲击地板声音清脆,合上婉转悠扬伴奏。
在池尤初入人群时,隔着遥远十数米距离,江落便好像似有所觉般,目光穿过众人,精准地投在池尤身上。
浅色眼眸与深蓝眼眸对视。
江落表情冷静,黑色羽毛在他耳边扫过。面具架在鼻梁上方,下半张脸被反衬得白得透彻。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恶鬼走来模样,仿佛是场盛宴终焉。
所有人群在这瞬间变得虚假、褪色。嘈杂声音消失不见,纯黑面具与纯白面具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笃、笃、笃”,皮鞋声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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