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抱歉未能浇熄女孩子心中爱火苗,从十四岁到十七岁,她对他死缠烂打竭尽全力追求。直到十七岁那年,她被父亲送去日本读书。始料未及是,就在她在日本这段时间里,他成亲,对方是家乡知府千金。
“知道木已成舟,她在异国他乡大哭场,此后两年,她直耽搁在日本,她想过放弃他,从此不再回国,但心中爱火愈烧愈烈,她自己也不能将它熄灭,于是她还是回国。
“回国后,她看到他和妻子恩爱甚笃,于失落和无望中,她再次回到日本。直到有天,她突然听说他出事,他妻子离开他。
“她火速回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她打听到这段日子所发生事情,知道原来他和他妻子并不像她之前所看到那样幸福,她在心里发誓,要从那个不惜福女人手里把他夺过来。
“她是受过教育新女性,不只懂得风花雪月,对于政治也自有见解,那段日子以来他遭遇让她看出症结所在。为他,她去给巡抚大人八大胡同出身夫人做家庭教师和秘书,她从小就是个讨人喜欢姑娘,那花魁夫人很快被她甜言蜜语和乖巧所俘获,认她做干女儿。
兰君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微笑,程璧君冷冷笑:“就知道孩子跟你在起。他还骗,说孩子丢,可能被人贩子拐。”
傅兰君有些尴尬,程璧君转动眼珠子看她:“雪儿他,有没有问起过?”
傅兰君沉思片刻,最终如实回答:“最开始那几年老是闹着要找你,后来……”
程璧君自嘲地笑:“后来就把忘,是吧?就知道会这样,他们父子两个都是样,无论如何付出,他们都不是,因为不是他们爱人,所以付出不值钱,活该被人踩在脚下糟践。”
她站起身来,自言自语:“为顾灵毓认妓女做干娘,为维护他和自己哥哥决裂,为他前程和官太太们强颜欢笑,可到头来得到什……”
“就这样,她边卖乖装巧地当着‘干女儿’,在花魁夫人耳边吹风说着他好话,边隔三
她侧头看向傅兰君:“傅小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直称呼傅兰君“傅小姐”,即使当傅兰君还是顾夫人时候。
傅兰君在心中隐隐替她悲伤,她仿若没有察觉地讲下去:“有个女孩子,她在十四岁那年遇到她喜欢人,是在保定,对方是个军校生,她哥哥同学,对方那年十八岁。多俊美男孩子呀,高高瘦瘦,目光清凌凌,像涧秋水。群军校生里,数他看上去最清秀斯文,像个书生,可是谁都不及他功夫高成绩好。女孩子眼就喜欢上他,心里想:这辈子,非他不可。
“女孩子向男孩子示爱,她为自己想好坏两种结局:兴许他也喜欢她,就这样接受她;兴许他不喜欢她,委婉地拒绝她,同她说,她年纪还小。
“但是男孩子竟然很干脆利落地对她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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