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和顾灵毓背靠背躺在这土炕上,黑暗里傅兰君睁着眼睛,乡村深夜除虫鸣没有任何声音。顾灵毓睡着吗?他应该和自己样,也在发呆吧。
就像多年前在凤鸣山上那夜。
“吱吱”声音突然打破寂静,傅兰君感受到只毛茸茸东西爬过自己脚面,她尖叫声跳起来:“有老鼠!”
顾灵毓翻身起来把傅兰君拉在怀里,傅兰君簌簌发抖:“老鼠!刚刚还从脚上爬过去!”
她长这大第次和老鼠有这样亲密接触,整个人吓得语无伦次,搂着顾灵毓脖子不肯撒手,顾灵毓探身拿过床头煤油灯,用火柴重新点亮。微弱光里,床下只大老鼠正在和他们眼对眼地干瞪着,这老鼠竟不怕人!
不住抱怨,顾灵毓回答她:“山间路就是这样,当年跟你说真相,你还说不解风情专会扫兴。”
这句话像是记重拳击在心口上,傅兰君心神振。
原来如此,原来他还记得那年她在别院小镜宫里说话,所以才特意找这样个地方,来圆当年痴梦,最后痴梦。
终于到灯火前,那是间乡下小茅屋,门上挂着盏昏黄煤油灯,对老夫妻坐在门前条凳上等他们,等得太久,那妻子有些犯困,丈夫伸出只手臂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接住她摇摇晃晃身体。
看到顾灵毓来,那丈夫轻轻推把妻子:“顾少爷来啦,快醒醒。”
傅兰君结结巴巴地指挥顾灵毓:“打它……打死它!”
然而顾灵毓要下床去打老鼠她又不肯:“万它爬到床上来怎办?”
顾灵毓哭笑不得:“要不然你先出去,等打死老鼠再进来?”
傅兰君又气又害怕,眼泪都要迸出来:“万外面有更多老鼠怎办?万外面还有比老鼠更吓人东西怎办?”
顾灵毓无奈又
傅兰君看着他们,心里不由得生出点淡淡嫉妒。
他们两个引顾灵毓傅兰君进屋,男人搓着手不停地表达抱歉:“乡下地方,又小又脏又乱,比不得城里高大宽敞应有尽有,委屈少爷少奶奶。”
他把屋子里东西指给顾灵毓傅兰君看:“这是灶台,烧饭用,柴火堆隔壁半个屋子,你们尽管用。灶台上罐子里有米有面,上次赶集刚打好满罐儿菜籽油和盐,梁上挂着腊肉。咱们乡下十天半月才个集,买菜存不住,们夫妻俩在屋后开块菜地,种有丝瓜茄子青菜,您两位尝个新鲜。和婆娘就借住在村西头丈人家,您要是有什事就去那儿找。”
交代完切,男人和他老婆走,屋子里只剩下顾灵毓和傅兰君两个。
乡下地方肯定是没有电灯,只能靠那盏煤油灯照明,顾灵毓把灯挂在床头,傅兰君垂头坐在土炕上,昏黄灯光给这屋子里切都抹上层油画般色彩,似乎还闻得到松节油香。顾灵毓在她身边坐下来,声音温柔:“坐那久船你也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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