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想到,顾灵毓条件竟然这样简单。
顾灵毓望着她,
傅兰君猛地抬起头,顾灵毓目光柔和下来:“他乳名叫雪儿,大名顾凌寒。”
雪儿……是为纪念丙午年那场大雪吗?墙角枝梅,凌寒独自开……
感受到她动摇,顾灵毓向前逼近步:“你不爱,所以你不顾念。可是他呢,他是你儿子,你怀胎十月所生,你真忍心弃他而去,当自己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吗?”
傅兰君被他声声逼问击溃防线,她声嘶力竭地反问顾灵毓:“是,舍
不得他,可是又能怎样,你之间已经走到不共戴天地步,即使留下来也只能佯装没有他这个儿子他没有这个母亲。想带他走,你会把他给吗,你会吗?”
鬓厮磨甜言蜜语,冬天里日头正盛,他坐在床上剪窗花,盘着腿,她趴在床头托腮看他,嘲笑他像个坐在炕头东北老农民,顾灵毓眉毛挑:“有这英俊东北老农民吗?”
他扔下剪刀和她在床上扑腾,红纸花飞床地,阳光照,眼睛里满世界都是喜气洋洋红。
太阳光辉渐渐暗下去,傅兰君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她手刚拉住抽屉上铁环,就听到门被推开声音,道熟悉影子映在地上。
飞快地把抽屉往里推,傅兰君心里不禁有些遗憾,她是回山上拿那支竹箫,上次想要拿走时,顾灵毓突然出现打断她,这次竟又重演这幕。
或许,她跟这支竹箫就没有缘分,注定她要无牵挂地离开宁安。
顾灵毓没有回答,气氛下子变得悲伤而凝重,只听见傅兰君啜泣声和喘气声。
像是过个世纪那久远,顾灵毓终于开口,他声音艰涩而痛楚,像是有把钝锈刀在将他凌迟,他说:“会。”
傅兰君惊呆,不可思议地呆望着顾灵毓。是她耳朵出问题吗?顾灵毓竟然告诉她,他会让她带孩子走。
顾灵毓轻轻地点下头:“如果你愿意带他走,就让你带他走。但是,要你答应件事情。”
傅兰君内心刚刚升起希望又开始沉沉下坠,他果然是有条件,她真傻,怎会认为他肯发这样善心。他不过是为羞辱她看她丑态罢,给她点希望,然后用个难于登天条件彻底打垮她……
对于她在这里这件事,顾灵毓似乎并不感觉意外,他脸上毫无惊讶之色,沉默着朝她走过来停在她面前。笼罩在他高大影子里,傅兰君有些心慌,她解释说:“来山上看看云山大哥。”
顾灵毓没有回答,凝视着她,过许久才开口:“听说你要离开宁安。”
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奇怪,她已经向学校提交辞呈,或许是哪个多嘴人把消息传到他耳朵里。
傅兰君点点头:“是,过几天就走。”
顾灵毓没有说话,半晌,他对她发出质问,声音几近沙哑:“你对宁安,就没有丝毫留恋?你连雪儿也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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