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最满意当然莫过于傅荣,他高兴不只是保全自身,更是叶际洲计未得逞。而顾灵毓呢……傅兰君猜不透顾灵毓情绪。
他应该是很悲伤,但他表面上平静如水,每天在家和军营之间来回,与平常并无两样。他甚至从没有去大牢里看过齐云山,这让傅兰君觉得费解。
去牢里看齐云山,只有个焦姣。
大雨天,她从省城探监回来,整个人淋得落汤鸡般,嘴唇青紫脸色惨白。她径自推开顾灵毓和傅兰君卧室门走进来,雨水立刻从她身上淌下来浸湿地毯。
傅兰君眼就看见她原本套在手上玉镯子不见,从她进顾家以来就戴着那镯子,想必是从她娘那里继承来,如今不见,毫无疑问,肯定是为托关系进去探监。牢里狱卒们都是年久生锈钥匙,不给够油水是不肯开门。
道不正是像聂政那样怕连累幕后主谋?”
傅兰君心提到嗓子眼,果然如父亲猜测那样,叶际洲想借题发挥铲除异己!
叶际洲放下惊堂木,鼓动道:“齐云山,你这种人见得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其实不过是被什江湖义气之类狗屁东西蛊惑,实际上你们知道什呀,无非是被人利用罢。你若肯坦白交代,供出幕后主谋,念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份儿上,自当为你请命,留你条性命,你可别冥顽不灵,自己非往死路上走。”
齐云山“哧”地笑:“常听人说叶大人升官发财两条路,是舔洋人脓疮,二是喝老婆洗脚水。这话果然不错,叶大人何必将自己草包肚子晾在大堂上,世人皆知,聂政自毁面目为不是怕,bao露严仲子而是怕连累姐姐。与聂政样,知道仇人无德,势必迁怒无辜,因此才自毁面目。山东往事到底是不是杜撰,当年事官府都有档案记录,等到查明档案切自然大白于天下。如果叶大人想要靠来达成什其他龌龊目,恐怕您只能失望。”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焦姣朝顾灵毓走过来,她开口,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顾灵毓却也不像是在看他:“少爷,齐云山说,您不去见他最后面,他不怨您。他说,叶巡抚拼命地想让他翻供,承认刺杀是受你们翁婿指使,大刑伺候,威逼利诱都用尽,但他咬着牙没答应。他还说,姓叶人非善类,
他如此刚硬,叶际洲无奈地望向臬台周大人,周大人点点头:“今天也只好审到这里,这人刺杀朝廷大员证据确凿,死罪难免。至于有没有什内情,恐怕要先派人去山东调查下陈年卷宗,看看此人所说是否属实。”
齐云山被带下堂。
他次也没有回头望。
个月后案件再审,从山东查阅卷宗信息看,齐云山所说陈年旧案确有其事,就发生在叶际洲做知县任期内。齐云山依旧咬定自己刺杀叶际洲只为报仇并非受谁指使,案子只好结案。
齐云山依旧被关押在巡抚衙门大牢,只等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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