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毓开口,他声音缥缥
傅荣蹙眉,片刻,冷哼声转过头去。
傅兰君忙起身扶焦姣起来:“阿姣姐,你别这样……”
焦姣对齐云山有情,这件事情傅兰君早就已经知道。当初傅兰君为焦姣和程璧君争风吃醋,却恰恰推波助澜自己和顾灵毓好事。事后顾灵毓对她解释,说焦姣并非对他有意,那香囊要送也不是他,他不过是个中间人,焦姣中意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齐云山。
焦姣如同双膝钉在地上,死活不肯起身,她直勾勾地盯住顾灵毓:“少爷若不答应,就长跪不起。”
直沉默着顾灵毓终于开口,他声音冷淡而艰涩:“对不起,无能为力。”
“说不上来谁对谁错,只觉得乱哄哄,像两辆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地争道,教人心惊胆战。”
“那你什都不要多想,就像过去那样,做你无忧小姐。”
傅荣早就有线人安插在巡抚衙门,他坐立不安地等很久,线人终于传来消息:齐云山暂时被收监在巡抚衙门监狱,已经动过次大刑。私下审问时叶际洲不断诱导他供出幕后黑手,然而他坚称刺杀是因为私怨,并无其他人指使。
听线人汇报,傅荣颗悬着心悠悠落地,他长舒口气,整个沉重肉体结结实实地靠上椅背,半天,眉开眼笑地说:“你们这位云山大哥还算是条汉子。”
旋即他又惋惜起来:“真是可惜他没得手,要是得手该有多好。”
焦姣激动不已:“您怎可能无能为力?齐云山事情有内情您也是知道,他刺杀姓叶不过是为报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为父母报仇有什错?”
傅荣冷冷笑:“这些道理你大可拿到公堂上去讲,看大清律法里有哪条会向着你!”
焦姣充耳不闻,她只看着顾灵毓:“少爷,齐云山跟您快十年,十年时间,就算是条狗多少也有些感情吧,何况您还喊他声大哥,您真忍心眼睁睁看他去死?”
顾灵毓沉默不语,他像是已经神游天外。
傅荣霍地起身,声音冰冷带有怒意:“他自己送死怪不得别人,你那情郎若是念着主仆之情兄弟之谊,就不该硬生生往死路上闯,送自家性命不说,还连带着主子兄弟都有嫌疑。他要是真周全,就该学聂政,毁自己张脸教人认不出他!”
顾灵毓沉默着不说话,傅兰君小心翼翼地问:“那,云山大哥他还有救吗?”
傅荣冷哼声:“刺杀朝廷二品大员封疆大吏,没得救,准备给他收尸吧。这已经是这件事情最好结果。”
他又数落起顾灵毓:“你也真是,这大个人,好歹也是个管带,竟然纵容下人做出这等无法无天勾当。”
突然间书房门被推开,个人扑进来,“扑通”声跪在地上,吓众人大跳。傅荣问傅兰君:“这是谁?”
跪在地上人是顾家丫鬟焦姣,她磕头如捣蒜:“知府大人、少爷、少奶奶,求你们救救云山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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