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简直要跳起来:“跟别女人相约日本是他,收人家荷包给人家作保也是他,关什事?”
姨娘打量她眼,慢悠悠地说:“姨娘没猜错话,姑娘还是个姑娘吧。”
傅兰君浑身血腾地烧上脸,她结结巴巴地骂
小钱是钱叔独生子,钱叔青年丧妻,只有这个儿子相依为命,结果宠溺过度养出个赌鬼,三不五时地惹点子麻烦。傅兰君“哦”声,心不在焉地撕扯着橘瓣上筋络。
姨娘咳声:“说吧,到底在顾家受什委屈?”
傅兰君脸红,正想要如何开口,桃枝抢先步:“小姐和姑爷吵架。小姐要回娘家,姑爷连拦也不拦,还说回去住两天也好。”
姨娘脸然,看傅兰君眼,打发桃枝出去带上门,才慢条斯理开口:“怎回事?刚嫁过去时候不情不愿也没闹那凶啊,怎现在眼看着要举案齐眉,又闹起这档子事来?”
傅兰君恨恨地把手里橘子揉,揉满手黏黏汁水:“谁跟他举案齐眉!”
同你说,焦姣刚才拜托件事情,她听说你在办女学,央向你说个情,在女学里给她个座位。”
傅兰君怒火噌下蹿上头,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她为什不直接找说,是顾少爷你特别地平易近人呢,还是少奶奶是个吃人母老虎?”
不等顾灵毓回答,她把书摔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喊:“桃枝,收拾下东西,回家看老爷。”
桃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眼傅兰君,又求助似看眼顾灵毓,顾灵毓表情很平静,甚至有些悠然:“听说岳父大人腿疾又犯,你回去住两天也好。”
桃枝刚要说话,傅兰君声,bao喝:“还不走,等着被人赶吗!”
姨娘笑:“跟姨娘作什假,回来不就是讨主意吗?你不把事情讲明白,姨娘怎给你出主意?”
傅兰君扭捏下,然后五十地把今天发生在佟家和顾家事情讲给姨娘听,听完后姨娘“扑哧”笑:“原来是吃醋。”
傅兰君被说中心思,脸转背过身去,姨娘索性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不好承认?就怕你不吃醋呢。”
她嘴角带着笑,若有所思:“原以为咱家姑爷是个实心人,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心机。”
傅兰君不解,姨娘表情变,话锋也变:“要说,这事儿不能全怪姑爷,也怪你。”
坐上马车后,傅兰君掀开帘子悄悄往外看,回首半路,也没见有人追来。
失魂落魄地颠路,回到娘家姨娘迎出来,说傅荣刚刚吃完药睡着,拉着傅兰君手去她出嫁前闺房。
姨娘剥个橘子给傅兰君,问:“怎也没提前通知声就回来?”
傅兰君避而不谈,和她东拉西扯:“怎没见钱叔?”
钱叔是傅家管家,跟着傅家东奔西走二十几年。姨娘叹口气:“别提,小钱那小子在赌场出老千被人打个半死,老钱告假去照顾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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