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悠悠地说道
他不知道之前和尊上回来
那个鬼是谁，站在尊上身边，气场
点不输尊上不说，尊上对他态度还甚是恭敬。
尊上直接把他带到两界通道面前，于默定只看到那个鬼抬起手，两界壁垒就在他手下显现而出。之后于默定根本就不知道发生
什
，只看到金色符文在两界壁垒上闪现，紧接着两界壁垒给出强烈反应。
这种反应更像是种认同回馈，带着种亲昵。
金色符文颜色很快就淡去，像是和壁垒融合在起样，没多久，那条两界通道就关闭，完全融入两界壁垒中，像是从未存在过般。
“三条通道都关。”
有日光从东方破晓，漆黑夜色被驱赶，天边泛起鱼肚白。
任靖萧睁开双眼，卧室里除他再也没有任何人，可醒醒神，对着空气露出浅淡笑，“早上好。”
没人回应他。
或许是窗户没关紧原因，任靖萧感觉到有股清风从他头发上吹过，似乎稍作停留，又散在晨间微煦日光中。
***
为没有及时向这间卧室里补充阴间石头，卧室阴气散不少，不久之后，便会消散得干干净净。
顾晋年环视卧室圈，“还是没回来。”
卧室里依旧没有那只厉鬼气息，但它对任靖萧保护却直存在着，甚至不曾削弱分毫。
这点是最不符合常理，厉鬼在任靖萧身上布置层保护罩，这层保护罩日夜抵抗着阴气对任靖萧侵袭，总会有所消耗，除非厉鬼时常回来维护。而现在事实是，厉鬼不曾回来过，保护罩却也没有出现损耗。
“老鬼，你觉得是怎回事？”夏孤寒偏头问顾晋年。
于默定看到那鬼收回手，神色淡淡地说道。那轻描淡写态度，就像是随手捡起张纸那简单。
于默定心中震撼无法用语言表达，他到底是谁？为什如此轻易就关闭两界通道？
尽管心中诸多疑惑，于默定却不敢看向那人，明明是鬼，于默定却觉得对方像灼灼日光，让他不敢直视。
鬼王声音也很恭敬，但恭敬中也充满疑惑，“顾先生，您功德怎消失？”
顾晋年重塑阴阳两界壁垒，拯救不知道多少生灵，是大功德，可鬼王却没在他身上看到点儿功德金光。
阴间。
鬼王站在鬼市入口，盯着不远处发呆。
黑猫躲在他脚边，百无聊赖地用前爪洗脸，它都快记不清主人在这里站多久。
又过会儿，鬼王才回过神来，拎着黑猫后颈皮，将它抱起来，脸郁卒。
于默定跟在鬼王身边，大气不敢喘个。
顾晋年沉吟片刻，笃定道：“它直在。”
直在？
夏孤寒顺着顾晋年说法去思索这个问题，而后眸光亮，恍然大悟。
厉鬼直在，只是以另外种方式存在。
想明白这点，夏孤寒视线在还在沉睡任靖萧身上停留好会儿，最后只溢出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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