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雪子告诉她第次电话她和阿春都在侧屋里,电话是接到侧屋里来,悦子、水户姐和阿春都听到。水户姐和阿春怪模怪样地只默默地听着,可是悦子却不厌其烦地追问板仓怎样,细姨为什要来,真没办法。这事已经让阿春听到,她大概会讲给别女佣听,在这种场合也是无可奈何,可是让水户姐听去就觉得很不妙,因此第二次电话就到正屋里打。打电话事情以及采取措施都报告贞之助姐夫,并且得到他同意。贞之助姐夫背地里还很担心,今天早晨临出门前还向妙子打听详细情况,劝告定要动外科手术。
“也打算去看望下病人哩……”
“这……打个电话问问贞之助姐夫看他怎说……”
“总之,得先睡下。”
幸子在夜车上没睡,为取得补偿,暂时去二楼八铺席那间屋子躺会儿。可是她心里有事,怎样也睡不着,因此不再睡觉,下楼洗脸,吩咐厨房里早做午饭,然后给贞之助打电话。“板仓生病,细姑娘赶回来固然事出无奈,要是也去看他,结果将变成公开承认他们两个关系,又觉得不妥。可是水灾时他搭救细姑娘,现在知道他病危而不去看他,要是他死,自己良心上将受苛责。再说板仓大概已经无望,像他那样健壮体格,可是总觉得他相貌有点儿薄命。”幸子这样讲,贞之助就说:“不知怎,也这样想,你去探望下也可以……”可是他又说:“不过奥畑会不会也去探望病人呢?如果他也去话,你还是不去为妙。”最后结论是只要不碰到奥畑,不妨去探望下,但是不能呆久,要随即回家,回家时最好把细姑娘也带回,不能让她老呆在那里。随后幸子又打电话给妙子,问她会不会碰上启哥儿。据妙子说,现在除患者父母姐妹而外,没有谁来过,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即使病情恶化,也没有通知奥畑必要。特别是启如果到来,病人说不定会兴奋,所以她反对通知奥畑。本来她想打电话给幸子,希望她去下。因为究竟要不要把病人转移到外科去,到现在意见分歧,还没有作出决定,她和板仓妹妹竭力主张交给外科,可是板仓父母拿不定主意,踌躇不决。她希望幸子能去从旁参赞下,会大有帮助。
幸子就说那吃完饭马上就去。她把电话挂断后,和雪子两人提早吃午饭。两个人边吃边商议安排水户姐问题,觉得这时不能让她到处宣传妙子事情,她现在几乎什事也不用干,只陪着悦子玩儿,莫如今天就让她回去。雪子说水户姐本人都说她想请假回去。因此幸子就和雪子说:“虽则仓促些,你可对她讲,请她在这里等着回家,吃晚饭再回去。”幸子交待番后,十二点钟雇辆汽车直奔医院。
去到那里看,地点在中山那边电车路往山上去约半里地狭窄坡路半中间,是栋二层楼简陋医院,楼上只有两三个日本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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