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能来送你。”说完连休息都不休息就走。
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幸子回到家里,雪子向她作报告,现在把雪子话约略记述如下。
前天傍晚,女佣报说板仓老板妹妹给雪子姑娘打来电话。那时雪子不知道板仓住院,也不认识他妹妹,还以为是打给妙子电话,女佣搞错。可是女佣说没错,电话是打给雪子姑娘。雪子去接时,对方先恳切道歉,然后说她知道细姑娘到东京去,实情是她哥哥现在如此这般等等情况。耳朵手术是妙子动身前天做,那天妙子去看他时候,他精神很好。到夜里,开始他说他脚发痒,给他搔搔。第二天早晨痒变成痛,而且越来越痛。这种状态持续三天,病人只管叫痛,而不见好。尽管这样,医院院长说手术刀疤完全愈合,不理睬患者申诉。每天上午来换次纱布,换过纱布急急忙忙就走,至今已整整两天,把这样痛苦个病人放置不管。护士们都说这个手术是院长先生动坏,病人真可怜。板仓病情恶化后,他妹妹锁上田中照相馆门,直在医院里陪床。可是,这样来就希望有个人商量商量,想到万出事,自己责任不轻,所以觉得除非让妙子马上回来之外没有别办法,这才给芦屋打电话(电话似乎是在别地方打,不是在医院里打)。她在电话里还带着哭声说:“自作主张打这样个电话,说不定将来哥哥要责备。”不难想象,雪子还像平时那样只让对方说话,自己只“是、是”地答应着。不过她从妙子那里解到这个二十二岁农村姑娘不习惯都市生活,现在是为她哥哥病情着急,下极大决心才鼓起勇气打这样个电话来,这从对方声音和语调上也听得出,因此雪子答应立刻通知东京,而且随即采取这样个措施。昨天从三宫车站直接去医院妙子,傍晚时回家次,在家里呆小时又走。据妙子说平常忍耐性那样强、从来不诉苦板仓,竟然那样不争气地连声叫痛,看着都发毛。今天早晨妙子走进病房时,他妹妹走近病床对她哥哥说:“细姑娘回来。”患者痛苦地望着妙子,只管叫痛。大概是忍耐疼痛要花浑身气力,顾不到别什。患者就这样昼夜叫痛,哼声不绝,觉也不能睡,饭也不吃。尽管这样,看去并不红肿,也没有灌脓,所以无从知道是哪里痛。患部似乎在左足膝盖到脚趾尖,翻个身也极痛,轻轻地碰下也极痛,那时定高声怪叫。雪子问耳朵手术和脚痛有什关系,到底是什原因,妙子也不能回答。医院院长不仅不说明原因,遇到患者叫痛时还连忙躲开,离得远远。从护土谈话和外行人见解推测起来,说不定是动手术时细菌感染,病毒又感染到脚上去。板仓父母和嫂子今天早晨从乡下赶到,几个人在病房外面回廊里商量起来。矶贝院长不能置之不问,下午请来某外科医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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