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操心,每天过着清闲日子。因此雪子就对她说:“小悦已经不碍事,二姐去看次歌舞伎座吧。”那是因为这个月菊五郎又来大阪演出道成寺,幸子爱看菊五郎扮演旦角,特别是爱看道成寺,她本来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放弃这个月机会,偏偏遇上这件不凑巧事,弄得她很悲观,雪子这句话正好道破她心事。不过,做母亲人在孩子生病时候去看戏,似乎太无忧无虑。为缅怀下舞台上菊五郎,她只能借助于放道成寺唱片勉强过过瘾。她对妙子说:“是去不成,细姑娘去看吧。”所以妙子似乎偷偷地独自去看次道成寺。
病室里悦子天比天见好,她也觉得无聊起来,每天放唱片听。有天,迁居在以前舒尔茨住那栋房子里瑞士人提抗议说,能不能稍稍回避下。那个瑞士人很难说话,个月以前就因为狗叫得他睡不着觉而提意见要求设法解决。他提意见不是直接提,而是通过房东佐藤家代提。佐藤住在幸子家近旁,中间只隔户人家。佐藤家女佣送来张瑞士人写便条,上面写着两三行英文,狗叫那次便条是这样写:
亲爱佐藤先生:
实在对不起,关于邻家那条狗得麻烦您下。那条狗夜里吠叫,叫得每晚睡不好觉。可否请您转告邻居,提醒他们注意下。
这次便条内容是:
亲爱佐藤先生:
实在对不起,关于邻居开留声机事得麻烦您下。近来邻居每天上午和晚上放唱片,非常讨厌,骚扰得很为难。可否请您转告邻居,劝他们想个办法。非常感谢。
佐藤家女佣每次都是脸过意不去样子笑着说:“卜修先生提出这样意见,好歹送上供参考。”她放下便条就走。狗叫那桩事是约翰尼牛夜里叫两个晚上,过后就听其自然。这次却不能放置不管。因为悦子那个病室原来是贞之助书房,那栋侧屋围墙不是铁丝网而是另立板墙,外界全然看不见屋子里情形,距离邻家却最近。过去舒尔茨家住在这里时候,贞之助往往被彼得和罗茜玛丽他们喧闹声闹得很头痛。现在悦子开留声机,当然要使难讲话瑞士人卜修动肝火。这里顺便再交待下卜修情况,前面已经提到他在名古屋似乎有工作,从他次次提抗议来看,显然他经常来芦屋逗留。不过他究竟是怎样个人,莳冈家谁都没有看到过。舒尔茨家在时候,家主舒尔茨以及他太太和孩子们总在阳台上露脸,或者出现在后花园里。卜修住进那栋房子后,他太太还时常出现下,卜修本人却从来没有露过脸。有时他似乎也搬张椅子悄悄地坐到阳台上来,可是现在阳台铁栏杆里边围道四五尺高木板,刚好挡住坐在椅子里人脑袋。总之,卜修这个人深恐被人家发现,显然是个大怪物。据佐藤家女佣说,他病得很重,是个神经质,每夜睡不着觉。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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