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第三部分（28 / 48）

喜饭”不再跳动时才举起筷子。

第三十章

四月中旬个星期六和星期天，贞之助和三姐妹还有悦子五个人，照例去京都赏花。在回家电车里悦子突然发高烧。原来星期前悦子不知怎就嚷嚷累得很，在京都时也没精神。那天晚上回到家里量体温，将近四十度，急忙请栉田医生来诊察。医生说有猩红热嫌疑，明天再来好好诊查，说完就回去。到第二天，除嘴四周而外，悦子满面通红，毫无疑问，患猩红热。医生说猩红热特征就是除嘴唇圈而外，面孔就像猩猩样。他建议送隔离医院住院治疗。悦子最讨厌住医院，猩红热虽说是传染病，但是这个病绝对不传染成人，个家庭里接二连三生猩红热病例极少。所以家中只要有间隔离病室，没有人走出走进，就在家里治疗也可以。幸好贞之助那间书房是和上房分隔，尽管贞之助抱怨他书房被没收很不方便，可是幸子强迫他同意把书房充当病室，暂时把书房搬到上房去。由于四五年前幸子患流感时曾用过那屋子，那是由六铺席和三铺席盖成栋侧屋，完全孤立于正屋之外，从正屋去那里可以穿木屐，但是有煤气和电热设备，更合适是幸子生病时安装水管，简简单单做顿饭也行。所以就把书桌、小型文卷箱和部分书架搬到二楼贞之助夫妇那间八铺席卧室里，不需要东西放进仓库和壁柜，出空屋子让悦子和护士搬进去，首先和正屋隔开。不过做得还是不够彻底，病人和护士伙食得由上房送去，所以必须有个联络员。这事交给管碗盏、干粗活女佣做是危险，目前最适当人选还数阿春，再说她不怕传染，比谁都勇敢，所以高高兴兴地承担这个差使。可是干两二天以后，她本人虽则不怕传染，在病室里出出进进也不消毒，和病人接触过手什都抓，这样来，无异于到处散布病菌。第个抱怨就是雪子。结果换下阿春，由雪子担当那个任务。因为雪子干惯这类工作，而且特别细心谨慎，她不是味怕传染，护理上确实无微不至。病房里碗筷之类东西，她完全不假手于女佣们，从做饭烧菜、送吃喝、以至洗洗刷刷，都由她人包办。连续发高烧星期中间，她几乎整夜不睡觉，和女护士轮流给病人每两小时换次冰囊。

悦子病情经过良好，星期后，烧也慢慢退。不过这病症要到全身红色小疙瘩收干，疮痂落掉，周身脱去层皮才算痊愈，这过程需要四五十天。雪子本来打算赏过樱花后就回东京，这样来就走不掉。她写信去东京说明缘由，要求把她换季衣服寄来，自己专心致志护理病号。尽管担负这种苦差使，对她来说，在芦屋生活还是比回东京愉快。她不让别人轻易来隔离病室，甚至对幸子也吹毛求疵地说什二姐体质容易感染疾病，不叫她到病房里来。幸子身边虽说有个生病孩子，自己却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