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看法相反。”
夫妇两个讨论结果,不料意见大不样。幸子不满奥畑,最初是受贞之助影响,眼下对奥畑确实没有好感。可是和板仓比较,反倒有几分可怜奥畑起来。他是公子哥儿出身浪子,没有志气也是事实,眼就可以看出是个轻薄恶少。可是他毕竟和妙子是青梅竹马,又是出身于船场世家,和妙子属于同类型,从这点上说,好歹是个圈子里人。如果让他和妙子正式结婚,不管将来会发生什样困难,目前面子上总还过得去。如果妙子和板仓自由结婚,显然会招致社会上嘲笑。因此,如果孤立地考虑和奥畑结婚,那就决不是桩值得庆幸事,可是现在出个板仓问题,为防止妙子和板仓结婚,那就宁可选择奥畑。这就是幸子见解。贞之助在这方面比较进步,他认为除门第而外,奥畑没有样比板仓强。作为结婚条件来说,诚如细姑娘所主张那样,爱情、健康和工作能力这三者比什都重要。板仓在这三方面既然都合格,还有什必要斤斤计较门第和教养之类东西呢。贞之助并不是特别中意板仓,只不过和奥畑比较起来,宁可选择板仓罢。他知道长房决不会同意这桩亲事,自己也不愿主动为他们去和长房交涉。照他说起来,无论在性格上或过去经历上,细姑娘都不适宜用传统方法结婚,细姑娘这个人天生是要自己找个相爱对象自由结婚。而且对细姑娘来说,自由结婚比通常形式结婚更为有利。细姑娘本人非常清楚这点,所以她才那样主张,们大可不必多此举去加以干涉。如果是雪子妹妹话,就不能让她去经受社会上惊涛骇浪,们必须照料到底,按定手续给她找个好配偶,这就不得不计较血统财产等等。细姑娘就不同,即使没有人理睬她,她好歹也能独立营生。不过贞之助态度始终是消极,他对幸子说:“你征求意见,
“可是那个人对谁都是这样,不光是对细姑娘呀。”
“你说也对。”
“水灾以前又怎样?”
“那时他对细姑娘真是无微不至,那亲切周到人委实少有,真叫人佩服。感动得细姑娘心花怒放。”
“尽管这样,为什像细姑娘这种人却不明白板仓低级呢,真正稀奇。给她指出来,她还生气,这样那样地称赞板仓优点,为他辩护,简直无聊透。……细姑娘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为人厚道,让人家乖乖地笼络住。”
“不,细姑娘是充分考虑过。好比说人虽则低级,只要那个人身体强壮,能吃苦耐劳,为人可靠就成,实利主义嘛。”
“她自己也说她采取实利主义。”
“实利主义不也是—种主张吗?”
“您怎这样讲呀,难道您觉得妙子可以和板仓那种人结婚?”
“不是这样讲,意思是谁问细姑娘和奥畑结婚好还是和板仓结婚好,认为板仓比奥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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