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姑母说雪妹明天定回去,行吗?”
“嗯。”
“决定这样做话,打起精神和姑母见面吧。”
在雪子打扮换衣服、把乔其纱连衣裙换成单衣时候,幸子先下楼去会客室汇报。
“雪子马上下来,她很懂事,已经答应回去,姑母见她,那些话就概不用提。”
玩橡皮大足球上,脚底热,便翻滚着踩到另边去。
“细姑娘呢?”
“细姑娘因为工作关系,没有叫她立刻回去,不过随后也非去不可,据说这是姐夫意思。”
“……”
“姑母话虽很圆滑,却总以为是留住你不放,她是来说服。尽管这样亏负你,不过,也请你为处境想想……”
“是吗?那这次就没白跑趟。”
由于姑母心情舒畅,贞之助也快回来,幸子劝她从从容容地吃晚饭再回去,她说:“不,还是早点儿回去让鹤子小姐好放心。可惜没有见到细姑娘,幸子小姐给好好说—说吧。”等到傍晚太阳偏西时,她就回去。
第二天下午,雪子对幸子和悦子交待番,说声“去下再来”,就告辞走。她行李很少,因为住在芦屋,姐妹三个出客衣裳可以根据需要相互通融,她自己东西只有两三件单衣和衬衫,她把册读半小说塞进绉绸包袱,让阿春提着送到阪急电车站,她这轻装上路样子仿佛不过是外出旅行两三天似。昨天富永姑母到来时,悦子正在舒尔茨家玩儿,晚上才知道这件事,也许事前
幸子也怜惜雪子,可是,由于动不动就被人指摘自己利用雪子来代替家庭教师,从而生出种强烈反拨心情。长房那多孩子,都凭大姐双手拉扯大,二房妹妹只有个女儿,却照管不,得请帮手,要是人家都这样认为,雪子本人如果也多少有这种想法,以为她在施恩,那就伤害幸子做母亲自尊心。不错,眼前雪子确实是个得力帮手,可是旦雪子走后,不见得自己就教不悦子。何况雪子迟早总要出嫁,不能永远依靠她。雪子走,悦子自然要寂寞,但她也不是—个全不懂事孩子,暂时寂寞显然是可以克服,决不会像雪子单方面所顾虑那样又哭鼻子又撒娇。自己不过是想安慰耽误婚事妹妹,并不想留住雪子和姐夫对抗,现在长房既然派人来领雪子回去,还是劝她听从命令才是道理。再说,莫如让雪子先回去试试,让雪子和其他人看看,没有雪子自己也照样过得挺好,这样做说不定比较妥当。
“说这次你还是看在富永姑母面上回去吧。”
雪子只是听着不说话,她想幸子心意既然这样明确,除服从别无他法,这从雪子垂头丧气样子也看得出来。
“即使去东京,也不是去不复返。……不是吗,上次阵场夫人来做媒,直搁到现在还没有给人家答复,要是相亲话,你就必须回来。即使不相亲,也定有其他机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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