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意竟让现在张良栋有些受宠若惊,他连连说几声谢,小心翼翼地问
天子看见张良栋伤之后本也开始心虚,但被弟子们怒视后,他愤怒蹭地下更盛,“你这老家伙着实惹人厌烦!朕都说闻公对朕很好,你却直在朕耳边说闻公坏话,可惜闻公还跟朕夸你是当世大儒才华出众呢!朕只觉得你品行不佳,才华也不好,在朕耳边念这多天,说那多大道理,朕却没记住个,还让朕听到你声音就心烦,你赶紧滚吧,不要再过来让朕生气!”
说完,天子直接喊人把张良栋等人带走。
仆人上前,直接挟制住张良栋和他弟子,强硬地将其“请”出门。
张良栋眼睛被鲜血糊住,他被弟子扶住,额头伤口阵阵抽疼,都比不过心中苍凉。
天子……天子怎是这个样子。
人明明也觉得闻公不该改朝换代,现在又后悔?
难道这个北周天下,真就眼睁睁地看着其覆灭吗?
张良栋难得迷惘。
他共带五个弟子前来,得知并州发生事情后,个弟子匆匆回去并州安置家眷。只留下张良栋带着两个弟子还在坚持教导天子,想要将天子掰上正途。
这次,张良栋又在天子耳边老生常谈,劝说天子好好读书,让天子坐稳皇位不要禅让等等大道理,还说闻公对天子威胁。
他真做错吗?
张良栋被弟子们扶回住处,此时天色已晚,路上只有寥寥百姓急着回家。
张良栋茫然地看着这些百姓,看着几个孩童从自己身边跑过,看着地上干干净净路。
他眼中逐渐酸涩,突然伸手拽过个急匆匆回家汉子,声音颤抖地道:“来来来,老夫问你句话。”
汉子打眼瞧他,顿时被他脸上血给吓跳,热情地拿出擦汗粗布给他,“老大爷,你这脸上是磕着?赶紧擦擦血回去找个疾医看看吧!”
见天子毫不在意,还在和侍女戏玩时,张良栋忽然股怒火冲上心头,他重重拍桌子,痛心疾首地道:“陛下!天下如今正需要您时候,您怎能如此荒废时日,难道您真想让他人将您江山夺走吗?!”
天子本就不耐,这次立即不悦,“嘭”下推翻桌子,把手里蛐蛐都扔在张良栋身上,怒道:“朕要玩什你都不让朕玩,你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你在朕耳朵边念经似念天又天,已经让朕烦不胜烦,皇考在时都没管过朕,陈王也没这折磨朕,你凭什管朕玩乐?!”
张良栋被劈头盖脸扔满脸蛐蛐,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子,“陛下,老臣是心为您,心为北周啊!”
“朕都说,朕不要做这个天子!谁爱做谁做,反正朕不要处理政务,也不要日日早起晚睡读书写字!”
天子烦躁地又摔个瓦罐在张良栋身边,碎瓦崩起,在张良栋额头上划出道伤口,鲜血顿时就流张良栋脸。弟子们惊呼声,忙上前挡住张良栋,怒视着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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