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栋瞬间涨红脸,“闻公!”
元里绕过他,走到詹少宁身边安抚地拍拍詹少宁肩膀,“张良栋,孤问你,你逃难来往幽州路可曾见到那些无家可归、饿成皮包骨百姓?”
张良栋不由想起他逃难时见过惨状。
在并州这几年舒心日子快要让他忘记外头百姓困苦,但当他认真回想时,那幕幕却清晰无比,他深呼吸口气,“臣记得。”
那样惨状,是有多少才华,用怎样诗文都写不出来其中二。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
郭茂怒不可遏,“你——!”
元里扬手打断郭茂话,他静静地看着张良栋,忽然就笑,“孤和少宁先前叫你那多声伯父,现在看起来倒是白叫。张大人心为君为国,着实令人佩服,但妄加猜测这点倒令人分外不喜,少宁祖宗教给他话他倒是不敢忘记,但少宁父亲事,看你是忘记。”
元里起身,步步走向张良栋。
他早已在二十三岁那年身高便长过詹少宁,身形向颀长挺拔。此时步步逼近,衣袍轻摆,威势节节拔起,令人心惊胆战。
“天下十三州,这样百姓便遍布十三州,若是先帝没死,你当着那些百姓面还能喊出来忠君吗?”元里回过头看向张良栋,头次这直白地展露他对先帝不喜,他嘲讽地道,“你失望便埋头躲起,却不许其他人不忠君。若是那些百姓是白米众,是快要被饿死不想忠君人,你是否还要个个逼他们忠君,忠让他们饿死,让他们漂流失所饱受乱世痛苦君?”
元里目光灼灼,好似有逼人利箭射在张良栋身上,让张良栋脸色煞白,脚步踉跄。
“张良栋,你太过自大。孤这便告诉你,你所忠君只是你人想忠君,而不是天下百姓、这辽阔中原大地,真正想忠君。”
张良栋头上出现滴冷汗,他稳住心神。
“少宁父亲詹启波之死事情难道你忘吗?他们家不论男女老少都全部死绝,只有他人拼死逃出,这件事缘由难道你不知道?”元里紧紧盯着张良栋双眼,怒火和失望从他心中燃起,“他将你视为长辈,张良栋,你用这句话来指桑骂槐时,可有想过他是什心情!”
张良栋呼吸都有些凝滞,他仓促回头看,詹少宁双眼通红,强忍着偏过去脸。
张良栋羞愧地回过头。
元里质问还在继续,“先帝做这样事,你也失望至极吧,所以为詹启波求情被罢官后便蹶不振,躲在家中写写画画。你自认改变不先帝,所以也自,bao自弃,你都不愿意为北周做些什,现在却想着来指责他人,斥责他人对天子不忠?你只知道用性命巩固天子皇权,却不用你身本事真真正正做几件为民为天下事。你读过书,学过字,几十年来为官经验,就只告诉你忠君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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