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声，蔡集手中酒杯摔落在地。他顷刻间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又行动粗苯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下官不敢！下官绝没有和那些匪贼有任何牵连！”
楚贺潮没说话，就让他继续跪着。杯酒入肚，眉头突然皱起，“停下。”
跳舞
胡人女子三三两两地停
下来。
楚贺潮目光扫过她们，“少个人，她去哪？”
他倏地看向蔡府管事，目光锐利。
围剿沂山军，先不说有没有越俎代庖，若是被车康伯知道，误会
们派兵攻打兖州，这麻烦就大啊，岂不是会让人认为们有祸乱之心？”
这话说起来有道理，只是有些夸大其词。元里只是派千人骑兵过去剿匪而已，又不是派遣几万士卒虎视眈眈地驻守在兖州边界，就算车康伯再怎
误会，他会觉得这千人骑兵就能攻打得他？
车康伯此人性子软弱，是个墙头草，被谁欺负就弯腰认谁为大爷，他不敢去剿沂山军，元里也不觉得他会因此而跟幽州叫板。
不过元里也做好最坏打算，最多就是车康伯知道这件事，觉得他们越俎代庖心情不悦，但元里只要拿为国为民剿匪说法出来，车康伯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憋着，最多阴阳怪气地讥讽他们而已。
元里没有半分退缩意图，道：“沂山军太过嚣张狠毒，大人应当也知道，兖州济阴郡个马商钟稽都求到这里，怎能袖手旁观？沂山军虽是兖州土匪，但祸害却是途径兖州各州郡百姓，是北周毒瘤，想必车康伯知道为他除这处祸害时，也会为他州内百姓可免受其害事感到欣喜感恩。”
管事跪在地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声音颤抖地道：“似乎、似乎是跟着刺史大人离开。”
楚贺潮呼吸窒。
手里杯子“咔嚓”声，被他硬生生地捏碎。
蔡集还要再说，元里却揉住额角，露出几分醉态道：“不胜酒力，暂借蔡大人客房休息片刻，待会儿再前来。”
蔡集看他桌上几乎没动过酒水，就知道他是托词不想接着谈这事而已。但只能无奈地让人先带元里下去醒醒酒，等元里走后，他又立刻看向楚贺潮，“将军，您看沂山军事，是不是该从长计议番？”
楚贺潮漫不经心地看着胡人舞姬跳舞，冷不丁道：“看你直为车康伯说话，难道是车康伯私底下让你来劝们？”
蔡集额头冷汗瞬间冒出来，下意识道：“下官冤枉！”
“那难不成……”楚贺潮余光冷厉地看向蔡集，“你是在帮沂山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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