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有仆人来叫他们前去用膳。
走到膳厅后,便见主家人已经坐好,上位便是崔玄。
元里注意到,膳厅内还放着面屏风,屏
“别跟老子嘴花花,”杨忠发骂他句,回头看眼身后那两人,鬼鬼祟祟地低声道,“这些日子将军心情不好,看就知道他是和元公子闹矛盾。将军不会同亲人相处,这是给他们二人和好机会。”
何琅恍然大悟,学着元里模样,朝杨忠发竖起大拇指。
身后。
楚贺潮直直地站着,脚步凝在原地。
要不是知道他为自己立冠又是找大儒又是亲自以身份相压,元里都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呢。
元里和楚明丰情投意合。
每次心生异样时,楚贺潮便这提醒自己。而这些话也极为有用,它们像是道道锁链,组成困住野兽牢笼。
楚贺潮这人没什顾忌,性子野性难训,但在他自小到大,总是愿意为家人多忍耐几分。
他都能忍耐楚明丰少时欺辱,忍耐父母忽视与苛责,忍耐诸多伤痛与折磨,怎可能忍耐不下去这小小对长嫂恶念感情?
他不敢和元里同住屋也并不是怕什,他只有觉得,他还需要些时间,更久些时间,久到他能以平常心对待元里时,那便可以。
事情。
也是。
正常人哪里能想到小叔子会对嫂嫂起心思,更何况楚贺潮和元里还同为男人。
思及此,楚贺潮面色更冷,他侧头看向元里,视线却没有和元里对视,而是看着元里白皙俊秀下巴上,“你意欲何为?”
元里无所谓:“都可以。”
元里没管他,推开门走进去。
如今天还是黑很快,直到屋内亮起蜡烛,楚贺潮才抬步走进房中。
元里在屋里看圈,被褥都是崭新,看着挺厚实。屋内墙上挂着字画,大多落款都是出自崔玄。
他欣赏会,自娱自乐。
楚贺潮坐在椅子上闭眼休憩,高大身形极有压迫感,同样没说话。
而在此之前,楚贺潮明白,他离元里越远越好。
在心头那只困兽彻底被斩断之前,元里都不要靠近他。
杨忠发却连忙摇摇头,讪笑着道:“不不不,就不和元公子块,睡觉打呼又磨牙,怎能和元公子起睡呢?将军,还是您和元公子起吧,和何琅间房!”
说完,他不等楚贺潮和元里说话,便匆匆拽着何琅走。
两人越走越远,何琅挤眉弄眼,“杨大人,没想到你这着急想跟睡啊?”
楚贺潮手指握住刀柄,面不改色地回过头看着杨忠发,“那你来和他同住。”
楚贺潮不想要跟元里间房。
经过两个月漫长平复,他自认理智已经能够压过那股不堪欲望。可楚贺潮又清楚地明白,那股欲望并非消失不见。
只是因为他长久且刻意地不去见元里,而被他硬生生压在黑暗之中而已。
楚明丰是他兄长,元里是兄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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