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元里好像失望样,“你数数,自认识你到如今,你到底说过几句‘错’?”
元里这会儿怒气已经消很多,不怎生气。
其实楚贺潮只是撞到他腰,大家都是男人,没有谁占谁便宜之说。更别说来自后世见过大世面元里,兄弟朋友间互帮互助事元里都见过很多。
但就算不生气,元里也得为上午自己出出气。
楚贺潮要是没把他拽下水,没把他往回拽那步,还会发生这尴尬事情吗?还会有让他现在想起来还不自在吗?
元里想起这件事,气得又是牙痒痒。
这跑,就整日也没见到人影。
直到晚上,楚贺潮才穿着皱巴巴衣服,背着只鹿放到元里营帐前。
他在外头站半晌,比站岗士兵都要站得笔直。直到站岗士兵频频侧目,楚贺潮才说道:“去跟里面人说来求见。”
士兵走进营帐,没会就走出来,“将军,公子说不见。”
楚贺潮深吸口气,眉眼还是沉着又冷冽,像是完全恢复冷静,他再道:“就说是来请罪。”
楚贺潮脸色瞬间青红交加。
反应过来自己干什后,他烫手山芋般倏地松开手,往后退好几步,猛得转身往后跑去。
但跑得太急,背影个踉跄,脚底打滑,直接栽到水里。
个巨大无比水花扬起。
元里眉头抽,下瞬,楚贺潮已经从水里爬起,黑着脸毫不停留地大步跑到对岸,背影称得上落荒而逃。
楚明丰说得太对,楚贺潮真真是太难管教。
怎教,他都是根硬骨头。
楚贺潮闻言,只好掀起眼皮看向元里。将军站在烛光暗处,下颔骨相被勾勒得利落坚硬,在看清表情严肃元里时,下颚更是绷紧,低声道:“对不起。”
元里面无表情,端坐着看着他,当真有几分长嫂如父凌厉,“然后呢。”
楚贺潮喉结滚滚,“错。”
士兵又跑进营帐,这次,里面人终于让楚贺潮进去。
但楚贺潮反而踌躇犹豫起来,甚至有种想要拔腿逃跑冲动。营帐里人好像洞悉他在想什样,不冷不热声音传来,看就是怒火未消,“将军是打算站在外头请罪?”
楚贺潮:“……”
他抬步走进去,进去后没看元里,直接盯着虚无点干脆利落地道:“上午事是犯浑。”
“你就这请罪?”元里冷冷地道。
全程看到这幕何琅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到河里,“这这这,将军这是怎……”
但他转眼就打个寒颤,开始担心自己。
看到将军这丢人幕,他真不会被杀人灭口吗?
元里绷紧怒火半还在燃烧,另半却被楚贺潮这丢人样子给弄得无语至极。他嘴角抽搐两下,故意在楚贺潮上岸时提高嗓音,“楚贺潮——”
已经登上岸男人脚步滑,差点又栽到河里,最后头也没回匆匆跑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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