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护卫等人醒。元里带着他们去涿鹿县泡泉,又路说说笑笑地回来。
回来途中,他们遇见楚贺潮,元里同楚贺潮点点头问声好便擦肩而过。
等晚上元里要睡觉时候,楚贺潮却找来,在营帐外问元里要前几日落在元里这衣衫。
元里脸懵地起床,到处翻找好半晌才找出他那个背后划破许多道痕子深色单衣,搭在手臂上走出营帐。
夜晚风吹来时都带着股热气,元里尴尬地笑着,“以为将军不要这件衣服,还没令人缝补呢。”
楚贺潮呵声,“杨忠发,你话怎这多。”
杨忠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他抬头看楚贺潮面色,顿时打个抖。赔笑道:“将军,末将说都是瞎话,当不得真。您和元公子可是正儿八经叔嫂关系,就是个外人,怎能比得过您在元公子心中地位?”
楚贺潮听到这话,神色并没有变得好看,嘲讽意味更浓,眼中没有笑意。
他也感觉到元里对他过分客气。
说冷淡也谈不上冷淡,就是公事公办,既不生疏也不亲近,态度拿捏地恰到好处。
“乌丸人好大喜功,达旦此人更是容易骄傲自满。虽把这等好盐卖给他们心中着实不甘,但能坑上他们笔,想想就高兴,元公子,这事就交给将军与吧!”
元里道:“那便辛苦二位。只是除用盐换来他们手中金银财宝之外,最好再换些牛羊马匹等畜生,还有被他们俘虏为奴白米众。”
杨忠发有些不解:“牛羊倒是有可能。只是乌丸人宁愿将马匹卖给马商也不会给们,再有点,元公子,为何要换回白米众?”
“白米众即便有罪,也是中原百姓,中原百姓怎可给外蛮人当奴?”元里冷声,“杨大人,此事也拜托您。这些细盐加上粗盐混合也有六石之多,能从乌丸人手里弄来多少东西,就看几日后宴席。”
杨忠发不由肃然应是。
楚贺潮接过衣服,“无事。”
楚贺潮嘴唇抿起。
这其实就是任何家正常叔嫂关系,哪家小叔子和嫂子关系会好到亲亲密密?
杨忠发偷看楚贺潮眼又眼,总觉得楚贺潮这会儿有些吓人,像是处在,bao怒边缘,让他有点害怕。
他也没敢出声,两个人路走远。
*
之后,他们便开始商谈如何欺诈乌丸人。
等谈完后,杨忠发便和楚贺潮离开。
回去路上,杨忠发感叹完细盐之神奇后,忽然嘿嘿笑,略带显摆地道:“将军,你有没有觉得元公子对似乎比对你更热情些?”
楚贺潮捏着指骨,没忍住“咔嚓”响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忠发,“是吗?”
杨忠发没看到,继续炫耀地道:“你看刚刚说话,元公子口个‘杨大人’,还递水给喝。但将军您呢,元公子统共也就叫你声,跟你说两句话吧。将军啊,不是说,元公子看起来和你不是很亲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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