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笑,“将军太客气。”
门外有士兵跑过来,说负责搭建哨塔校尉已经找到,只是校尉大人不愿意当众受刑,想要求见将军。
当众受刑无异于颜面扫地,个校尉,在军队中地位仅次于将军校尉,当着属下和士卒面被打板子,当然不愿意。
楚贺潮冷笑声,快步往外走去,迎面遇上给他送衣服士卒,他接过衣服扬手披,大
多念叨几遍,心里就冷静下来,楚贺潮转过身,继续让元里看着背。
元里走近,在他背后轻声道:“按理说也没有权力来管将军,但伤势不可不重视,如果小伤拖成大伤,只怕将军后悔都来不及。况且这伤又是为所受,怎也算得上是将军家人,所以还请将军多多配合吧。”
说着,元里开始重新按压着楚贺潮背上肌肉。
他手在冷水中泡段时间,冰冰冷冷地如同冰块。乍碰到楚贺潮身上,楚贺潮肌肉便瞬间紧绷起来。
等全部检查完遍之后,元里就放松。
身为个铁血将军,楚贺潮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模样。
他命大得很,多次都能死里逃生,性格也向强势,给属下士卒观感向来刚强而勇猛。楚贺潮自己也觉得个大老爷们,不必跟别人诉说疼痛与伤势,独自挺过去就好。鬼使神差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贺潮瞬间便后悔,又烦躁又面红耳赤,绷着张冷峻脸,恨不得把刚刚那句话给收回来。
听到这话,元里还是背对着楚贺潮,声音轻轻,合着水流中快要令人听不见,“将军不是不疼吗?”
楚贺潮太阳穴鼓噪两下。
手臂上青筋都崩出来,他似乎想要拔腿就走,最后又硬生生忍下来,忍气吞声地道:“说谎。”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和肺腑,只是些皮下淤血。这会儿伤痕已经开始变得青紫,估计等到明天,能更加骇人。
“将军明日可找疾医将淤青揉开,”元里洗过手,让外面士兵去给楚贺潮拿身新衣服来,“若是疾医力道不够,将军来找也可以。”
楚贺潮起身活络下肩颈,高大身影压迫感沉沉。闻言,他扯唇笑,“你力气好像也不是很大。”
元里没听清,他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楚贺潮,“什?”
楚贺潮面不改色,“是说多谢嫂嫂。”
元里这才站起来转过身面对他,足足看楚贺潮好会儿。
营帐内虽无太阳,bao晒,但仍是闷热潮湿无比。元里脸上鬓发被汗水黏湿,额头还有细密汗意,脸庞也被热得红起。他这副唇红齿白模样同楚贺潮英挺伟岸模样比,如同小鹿同猛虎。然而猛虎被看得表情僵硬,个字都不敢吭。
元里面上缓缓又带起笑,“这才对,将军可不要讳疾忌医。”
看着他笑颜,楚贺潮不断敲着大腿手指松。他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元里是衣食父母,不能得罪。
给粮就是爹,这四舍五入就是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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