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发有些回不过神,下意识摇摇头,“元公子呢?”
“元公子去巡视其他伤兵营,”疾医道,“您要是想见元公子,便等会儿吧。”
说完,疾医自去忙碌。
杨忠发站会儿,也四处转悠圈,中途还瞧见自己手底下个军候。
这个军候在战场上断只手臂,杨忠发本以为他活不成,没想到竟然还能看到他躺在这里。杨
自从元公子放个香皂在这里后,每个出来进去人都不需要士兵提醒,自己就乐颠颠地凑过去洗手,每次翻来覆去都要洗上好几遍。光是疾医,就有好几个人特地装作有事外出模样,故意出出进进许多趟。
要不是有士兵盯着,都有人想把香皂直接给拿走。
杨忠发小心翼翼地用香皂打着手心。
他也有套元里给他香皂,虽然元里说这玩意不值钱,用完可以跟他再去要。但杨忠发却用得极为珍惜,回到幽州之后,他就把三块香皂都交给婆娘,唯独给自己留块每天早晚洗洗脸,每次用完香皂后,他只觉得神清气爽,脸盆里水都成黑水。
他多洗几遍手,这才站起身进伤兵营。
但救治伤兵这活吧,累是累点,带来成就感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们这疲惫,最后效果也很显著。越来越多老兵在伤愈后回到战场上,士兵死亡率大大降低截。
士兵们很感激元里,重新回到战场上后,他们将伤兵营事说给别人听。在元里不知道时候,他名声已经在士兵中小范围地快速传播开。
这天晚上,杨忠发因着好奇,风尘仆仆地来到伤兵营,想要看看伤兵。
候在伤兵营前士兵指指旁边水盆道:“大人,元公子吩咐过,进出伤兵营人都需要洗净双手。”
进去,杨忠发下意识地憋住呼吸,准备迎接扑面而来臭味。伤兵营他去过很多次,因为伤兵过多,往往是各种脏污东西混杂,血味与屎尿味混在起,满地就没有能下脚地方,比战场上还要令人作呕。
但出乎杨忠发意料,这次进入伤兵营后,入眼却是片干净整洁。土地夯实得平整,地面干燥,没有任何血迹或者其他脏污东西。干净旧被褥排列在地上,伤兵们正躺在被褥上休息。
杨忠发愣愣,他试探地放开呼吸,只闻到浓重药材味和血腥味,以前那般令人喘不过气作呕味道全都消失不见。
这、这还是伤兵营吗?
有疾医看到愣住他,快步走来问:“大人可是受伤?”
杨忠发“嘿”声,“还有这规矩?讲究!”
他蹲下身,就着水盆里水洗手。发现水盆旁边还放块已经被磨得没雕花香皂,诧异地转头问士兵,“这香皂也是元公子放在这?”
士兵老老实实点头:“元公子说这样洗手会更干净。”
杨忠发脸心疼,“有香皂后,每天过来洗手人变多吧?”
士兵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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