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元里理所当然地道,他上辈子洗澡从来都是个香皂解决全部,“块香皂能用上许久,将军觉得香皂在幽州可有销路?”
“有,”楚贺潮言简意赅,“这东西难不难做?”
元里慢悠悠地道:“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但带来做过香皂匠人们,只要给足他们东西,再做出来就比第次要简单得多。”
楚贺潮道:“什东西?”
元里忽然扬眉,侧头朝楚贺潮看去,水汽将眉眼打得潮湿,元里嘴角弯着,揶揄道:“将军,你这是在套话?”
那是接近胸口位置,足以想象这道箭伤有多惊险,想必这道箭伤就是曾经让楚贺潮差点死在战场上那道伤。
元里忽然有些感触,他在心中想。
楚贺潮确实是个英雄。
楚贺潮被这句话给堵住,他眯眯眼,迅速用冷水冲刷掉身上泡沫,拿起衣袍扬手挥,整个人便穿上衣服。楚贺潮随手松松垮垮地系上衣带,似笑非笑地对元里道:“现在穿。”
元里:“……”
,对元里越发亲近和信服,做事说话间也带上将元里看做自己人亲热。元里朝他们笑眯眯地点点头,走到楚贺潮旁边将木盆放下。
楚贺潮瞥他眼,嘴角笑容还没有落下,犹带戏谑地继续调笑,“嫂嫂,在弟弟面前脱衣沐浴,这不好吧?”
元里在夜色遮掩下翻个白眼。楚贺潮这人虽冷又厉,但自小混迹军营,兵油子痞性个不落,说混账时候那是真混账极。
瞧瞧,他连这种混不吝话都能说出口。
但元里又不是没在军营里混过,这种程度荤话,对他来说就跟嚼豆芽菜般干瘪无奇。
楚贺潮不说话。
元里低头洗着头发,“将军与是家人,自然要多信任几分。你若再这试探,早晚也会生气。”
楚贺潮扯唇,“是吗?”
显然不以为意。
元里若有所
他选择收回上句话。
杨忠发几人在旁边憋笑憋脸红脖子粗,生怕笑出来惹得将军生气,连忙加快速度,洗完披上衣服就跑。
楚贺潮还在等着元里回话,元里故意无视他。低头洗着头发,还将楚贺潮当成工具人用,“将军,帮拿下头发。”
楚贺潮上前帮他拎起发尾,元里在头发上打着香皂,淡淡花香味伴随着水汽在院中弥漫。
楚贺潮若有所思,“这东西也能洗发?”
“将军,在嫂嫂面前光着身子,也不怎好吧?”
他用同样语气还道,余光还瞥眼楚贺潮。
楚贺潮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精悍高大,漂亮肌肉紧实饱满地鼓起,不过更引人注目,是这具纯雄性身躯上大大小小伤痕。
伤疤中大部分都是刀伤和箭伤,已是全部愈合好模样。伤痕遍布胸口、腰腹与后背、大腿,或深或浅,都是楚贺潮战场杀敌留下来勋章,带着凌厉而又狰狞美感。
元里还在楚贺潮身上看到个致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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