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连忙侧过身子,元里抬手投球,蹴鞠在空中划出道完美弧线,精准地被少年接在手里。
“好身手!”少年惊喜地看向元里,爽朗地道,“在下京兆尹府詹少宁,可否结识番?”
元里笑,抱拳道:“在下汝阳元里,少宁兄,先行步。”
马匹逐渐远去,詹少宁眨眨眼睛,忽然“啊”声,才想起来,“原来他就是汝阳元里啊。”
自从元里为母孤身挺进深山待三日只为摘得救命草药后,他孝顺之名便传来洛阳。
“……”杨忠发咂咂嘴,“瞧上去是能口气骑上百里样子。”
元里驾马走到他们身边。似乎是因为今日要回家,他格外神采飞扬,眼中清亮,笑意盈盈,少年勃勃生气尽数绽放,“将军,咱们什时候启程?”
楚贺潮淡淡道:“现在。”
说完,他扬鞭便率先离开。
元里拉紧缰绳,轻轻拍拍马屁股,压低声音道:“走吧宝贝,养你千日用你时,今天好好跑起来。”
第二日早,楚王府门前便停放三辆马车。
楚贺潮驾着马等在最前头,结实臂膀圈着缰绳,唇角冷硬。
杨忠发穿着身粗布衣衫,也驾马跟在他身后,错开楚贺潮半个身子,眼睛时不时瞥向楚王府大门,低声道:“将军啊,您嫂子怎还不出来啊?”
楚贺潮懒得说话。
杨忠发嘿嘿笑,正要再说些什,精神忽然震,“出来!”
詹少宁和父亲都听说过元里传闻,他们知道这是元里为自己扬名手段,但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不对。就像是詹少宁自己,在他什都不懂小时候,因为祖母去世而被家人哄着哭两天,之
棕马低低叫声,慢悠悠地迈着蹄子跑起来。
洛阳城内不可纵马,元里趁着这个机会也好好看看洛阳城内繁华景象。
皇都不愧是皇都,人群熙熙攘攘,城墙高大巍峨,路面也平整而干净,没有乡下随处可以见到粪便与污泥。
在路过国子学时,围墙内侧忽然抛出来个蹴鞠,元里下意识伸手接住。下刻,就有个青衣少年从围墙里探出头,头发里混着几根杂草,朝着元里喊道:“这位兄弟,可否帮忙将蹴鞠扔回来?”
元里回道:“你让让!”
楚贺潮往大门前看去,就见元里身春色劲装,满面笑容地牵马从府中走出。
他黑发被道鲜红束带高高束起,飘逸交缠,两侧鬓角调皮地翘起,显出几分喜意。元里腰间勒得紧紧,挂着个水囊和把匕首,手中还拿着条黑红马鞭。
“呦!”杨忠发稀奇道,“洛阳离汝阳百里之远呢,快马也需天,他确定不坐马车,要骑上整天马吗?”
这可不是两个时辰,而是整天,没那好体力人只怕最后下马都合不拢腿。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元里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右手娴熟地缠住缰绳,身形称得上声漂亮!马匹到他身下,比杨忠发他小儿子还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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